于怀鹤碰了下归雪间的眼角,动作很轻, 又很快移开,指腹贴着他的额头,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点, 估计是在测试他的体温。
于怀鹤的语调似乎波澜不惊, 他说:“没有发烧。”
归雪间呆呆地点了下头, 幅度小到几不可察,但他的脸在于怀鹤的掌心中,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会被轻易察觉。
于怀鹤将散落的长发往后拢了拢,归雪间的眼睛还是睁不开的样子, 就这么看了一小会儿:“困就继续睡。”
然后,于怀鹤收回了手,从掌心, 指腹, 再到指尖,一点一点滑过归雪间的脸颊, 最后完全离开。
归雪间失去支撑,好像有点不舍。
他从被子里被拎出来,又被塞回去,像个人偶一眼被摆弄来摆弄去。
还是很身残志坚, 在被子里闷闷地问了句:“那上课怎么办?”
于怀鹤道:“请假。”
归雪间将自己整个人团在被子里, 脸颊好像还残留有于怀鹤指尖的温度, 是冰冷的,也是温暖的,让人琢磨不透。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再醒来时,外面很亮,窗帘也遮不住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