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是这边。他嫌闷,想要透风,所以就变成靠窗了。

但也不是随时随地能开窗,身体太差,于怀鹤又看的太严。

见归雪间醒了,于怀鹤将药端了过来,

归雪间喝了苦药,被塞了一颗山楂糖,又重新睡回笼觉。

再醒来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房间里留着一盏昏暗的灯。

归雪间睁开眼,眨了几下,看到于怀鹤坐在地上,在床头的矮柜上写着什么。

这本该是很局促的姿势,但于怀鹤身形挺拔,玉坠不偏不倚地垂在肩头两侧,单膝支起,显得落拓潇洒。

归雪间伏在枕头上,失神地看了一小会儿。

烛火跳了一下。

归雪间尝试着开口,费了点功夫,说出来的声音还是哑的:“等我的病好了,是不是就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