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多算个安慰剂，只有你，是我唯一的药。」

「没有你，我会死的。」

我松了手，说：「这么喜欢，就送给你了。」

我转身要走，苏念扔了刀，拉住我。

带血的手指弄脏了我的白衬衣。

「程让，你闹脾气给谁看呢？」

血，让我恐惧。

我不受控制，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头晕目眩，扛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时，苏念守在我床边。

「醒了？」

「明明是你惹我生气，还得我送你回来，程让，你打算怎么哄我？」

苏念是个海王。

她总爱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话。

让我心底升出不该有的期许。

可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

我很清楚。

面对真正喜欢的人，苏念说不出一句骚话，甚至连告白时，嗓音都在颤抖。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累了。」

「苏念，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02

第二天，我一人去上学。

苏念没等我。

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惩罚。

她等我给她道歉。

但我一整天都没理她。

下午，我在教室睡觉，被人摇醒。

「程让！快醒醒！苏念在篮球场跟人打起来了！」

我还没睡醒。

就被同桌拖着去了篮球场。

「你快去看看吧，苏念跟疯了一样，只有你能拦住她了。」

不。

她说错了。

根本不用我过去。

因为她的男主角，已经出现了。

我猜得不错。

我们赶到时，苏念已经没打架了，而是坐在一旁，大汗淋漓。

她的身旁，坐着一个男生。

他留着毛茸茸的寸头，脸色温和，握住她的手，嗓音带了一丝哽咽。

小声说：「苏念，你受伤了。」

苏念最讨厌外人的接触。

想要抽回手。

却在目光接触到我时，停了动作，眸光一暗，任由周牧白牵住他的手。

被她揍的那个学姐，在同学的搀扶下离开。

「等等。」她喊住人家。

指了指她身边的周牧白。

「道歉。」

学姐被揍得鼻青脸肿。

同学劝她：「苏念，先让人家去医院吧。」

苏念不肯，嗓音发沉，重复了一遍：「我说，给她道歉。」

周牧白抓住了苏念的手，摇了摇头：「没关系，苏念，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