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安婉婷在身边,有人会心疼他,他才肆无忌惮表现了起来。
果不其然,安婉婷听到那声斯哈心疼起来,飞快站起来准备去叫医生。
好在裴月生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他连声笑笑,牵紧安婉婷的手温声道:“我不疼,就是想让你心疼心疼我,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他眼里浮现出自责,小心翼翼抬眸看安婉婷。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全被安婉婷收入眼里,她咬了咬嘴唇,生出几分自责愧疚出来,眼泪潸然泪下。
她怎么会不自责。
两次了,裴月生为了她两次受了这样的伤。
裴月生见到这措不及防的泪水,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把纸巾递给安婉婷,惭愧道:“真的不疼,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疼死了。”
安婉婷这才慢慢停止哭泣,在停歇的哭泣声里,他们相拥,珍惜此刻的陪伴。
霍思庭在门外借着门缝偷窥着里面的一切,可一向任性的他却没有去打破这份平静,在得知了安宁欢的罪行后,他拨打了110让警察把安宁欢带去审问。
安宁欢苦苦哀求,希望霍思庭能网开一面,她想亲眼看到霍景深苏醒。
但霍思庭却是置若罔闻,只是沉默看着病床上生死不明的霍景深。
在这一夜,他好像快速长大,被迫接受着那些他从前逃避的东西。
也被迫学会接受分离。
成长过后的霍思庭,不再对安婉婷咄咄逼人和厌恶,看到她幸福,他比她先一步流泪。
在医院待了十多天后,裴月生总算得以出院。
原本他早就闹着出院,却被安婉婷执拗按着又住了好几天。
他没说过她,便只能作罢。
又在家里修养了一个星期,婚姻推近。
安婉婷惴惴不安起来,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裴月生。
“月生哥,你真的好完全了吗?用不用再休息休息?”
“婚礼会很累的,我怕你身体受不住。”
裴月生轻声安慰安婉婷,并秀出自己的肱二头肌。
“在质疑我?”
这番举动很快逗笑了安婉婷,她笑笑,只能顺着裴月生。
婚礼现场,安婉婷和宾客解释。
“不好意思,他最近身体不好,这酒我替他喝。”
但宾客都表示理解,都没有为难安婉婷。
裴月生轻松笑了笑,搂住安婉婷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傻老婆,哪有你给我挡酒的道理,在婚礼前一天我就和他们解释过了,他们是来给我祝福见证的,又不是来难为谁的。”
26
安婉婷闻言羞涩笑笑,继续跟着他见宾客。
直到霍景深的出现,让她愣怔好久。
霍思庭乖巧推着霍景深的轮椅,见到安婉婷脸上表情僵住,旋即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深深鞠了一躬道:“婉婷阿姨,我和爸爸来祝你新婚快乐,希望你能和裴叔叔百年好合。”
安婉婷怔忡一瞬,旋即反应过来俯下身子抵了个红包给霍思庭,柔声道:“阿姨也祝思庭小朋友健康长大。”
霍思庭没有很高兴,却也为安婉婷高兴。
直到安婉婷从他们身边走过,霍思庭才没有底气的哭了起来。
霍景深始终一言不发,只是视线从未从身穿婚纱的安婉婷身上离开。
那个画面,让他回忆起他们结婚时的场景。
他们在圣堂下宣誓,那时他也爱过安婉婷。
真要霍景深做个比较,霍景深会觉得现在更爱。
都说得不到的更加爱,他也不是例外。
安婉婷无名指上的钻戒不再是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