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岁正要说什么,突然有一个明显身穿小吏皂服的胖子用明显不符合他身材的矫健蹿进来,在季岁耳边低声道了几句话,季岁面上神色陡然变化,站起来就要走。

皇太孙:“舅舅!”

季岁犹豫了一下,转头看着皇太孙那一头油的头发,脏兮兮地打结,还有灰尘。本来想摸一下脑袋,安抚几句。但……

他是个洁癖。

到底没对自己下狠心,只着急丢下一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转身就走。

皇太孙在身后:“呜呜呜,舅舅!我等你啊!”

……

季岁一边往外走,一边脱外袍:“权应璋怎么会突然来上朝?古文学派的又怎么会抬头?”

那小吏手里捧着一套叠好的官服,整个人腰身躬得很低,但他脚步又很快,紧紧跟着季岁:“似乎是被一位许姓司务请回来的。”

令小吏惊讶的是,面前大人物居然听出来是谁了。

“许烟杪?怎么哪里都有他!”

一听说是许姓司务,这位太子太保兼文渊阁大学士的表情瞬间难看起来。

换好官袍,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宫中,一来就听到该死的古文学派耀武扬威:“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微言大义,那你们《公羊春秋》的微言大义是什么?你们说啊!说不出来了吧!”

神色顿时变得冷峻起来。

直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