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不会流泪的。

看着我这样，齐桓心疼了。

“阿鸢，是我不对。”

“在见你的第一面，就该想起一切的。”

“我在冥界等你太久了，久到我都差点忘了那段记忆。”

“还好……还好我记起来了，还好一切都还不算晚。”

齐桓垂着头，再次露出那副让人可怜的模样。

我揉了揉齐桓的脑袋，“不怪你。”

“是我连累了你。”

齐桓摇头，靠得我更近了。

“阿鸢，别走了，好不好？”

“嗯。”

我靠在齐桓的肩上，齐桓则揉着我的肚子。

“这孩子最近有没有闹你……”

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初年闯了进来。

“阿瑶！我有事跟你说！”

可在看见屋内的场景后，初年立马捂住眼，“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站起身，示意齐桓出去，拉过初年坐下。

“好啦，没事，你说吧。”

初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我以前……其实见过谢诚。”

“我知道。”

初年瞪大眼，不可置信道：“这你都知道！”

我笑了笑，“齐桓跟我说的。”

“我之前的事，也全都记起来了。”

初年瘪了瘪嘴，“那你也知道我怎么窝囊的死了？”

“阿瑶，其实你被烧死之后，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明明都快要揭穿那恶毒女人的面目了！”

“若不是那小心眼县主……”

听到初年这话，我却只觉得心疼。

我捏了捏她的脸，“初年，苦了你了。”

“谢谢你，还想着我。”

初年红了眼，但流不出眼泪只能窝在我怀里。

“还好来这我也没忘记你！”

“阿瑶，以后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笑出声，点点头。

“好。”

……

冥界最近出了不少喜事。

最大的，莫过于黑白无常的两位夫人先后产下孩子。

而且分别是女孩和男孩。

听闻两位大人为着孩子的身心健康，甚至去求了阎王允许他们回到人界一段时间。

江南，我和初年坐在小船上，各自抱着孩子。

初年看着我怀里的清欢，又看看自己的儿子，不满地嘟了嘟嘴。

“还是女儿漂亮，哪像这小子！”

我笑着摇了摇头，“别这么说，我看长安就不错呢。”

“看着倒是比清欢沉稳许多。”

听到我这样说，初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我们两家订娃娃亲吧！”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是你真实目的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齐桓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抱过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