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季哥很快就会振作起来。

徐尧的目光刚从季玄序的脸上收回来，就听到旁边的宋均高呼：“快哉快哉！”

几个外国妹子双眼发亮，边鼓掌边用蹩脚的中文：“好...好厉害！”

“Chinese culture！”

徐尧两眼一黑，瘫倒在沙发上，失去所有力气。

算了...算了......

人生苦短，他还是贪图享乐最好。

-

站在包厢门前，周芷将小费递给带她上来的侍应生。

金发碧眼年轻漂亮的姑娘亲吻小费，朝着周芷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后转身离开。

推开包厢的门，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巨大的彩色油画，还有四周厚重的红色窗帘。

颇具欧洲中世纪风格的装修，奢华直白，压抑之中带着天然的纸醉金迷，颓然又绚烂。

算不上明亮的光线下，昏暗之中，周芷一眼就看到了油画下沙发上的年轻男人。

很不一样的感觉。

稚气彻底褪去，光华内敛，气质斐然，成熟中夹杂并不明显的青涩。

时间过的真快。

周芷站在门口，瞬间的恍惚之后，忍不住赞叹。

记忆中那个银色碎发，在操场上恣意奔跑的少年终于也沉下性子，彻底投身于名利场中。

很少见季玄序穿西装。

矜贵禁欲，看的人心痒。

男人指间夹着雪茄，缭绕出些许烟雾。

包厢里的吵闹因为周芷的出现安静了片刻。

约翰靠在长发美女的怀里，上下打量着这张新出现的东方面孔。

漂亮惊艳。

他贫乏的词汇想不出任何形容词，只觉得让人移不开眼。

此外就是...

眼熟？

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尧！你女朋友！”

有人高高举着酒瓶，大声叫道。

徐尧吓得浑身一冷，刚刚涌上大脑的醉意瞬间消散如烟，他吞了一口口水，连忙摆手：“不...不是我女朋友！”

这他爹的是季哥的女朋友！

徐尧连忙扭头去看季玄序。

男人双眸微闭，神色冰冷，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明明还年轻，却不怒自威，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宋均的脸已经开始变红，他从温柔乡里抽身，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大叫一声：“女朋友来了！”

然后继续醉生梦死。

徐尧手都快要摆出残影了：“靠...真不是！这是.....”

徐尧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周芷已经走向季玄序。

不长的距离。

两步而已。

她居高临下望着季玄序，目光落下，寸寸描摹。

包厢里轻松的气氛让周芷的唇角也忍不住上扬。

看来...

加州的生活也没有季玄序说的那么苦。

周芷微微俯身。

乌黑柔顺的长发垂下。

没有其他动作，沙发上的男人却忽然开了口。

只有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