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不是最重视利益了吗？

怎么会这样。

顾婉：“季伯父......”

她开口，想要为自己眼前的困境寻找突破口，但是很遗憾。

季琛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而是忽然神情严肃地看向季玄序：“不去留学？季玄序，你什么意思。”

声音不复方才温和，冷厉和不悦像是上位者的质问。

季玄序：“不去就是不去。”

“没意思。”

少年掀起眼皮，语气冷淡。

如果不是看在周芷的面子上，他甚至不想和季琛多说一句话。

季琛：“胡闹！”

“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你这破烂成绩你留在国内上什么学校！我季家丢不起这个人！”

他越看季玄序越觉得闹心。

最闹心的是，他甚至一转头就能看到旁边的周芷。

今年琼江市的高考状元。

这样的对比，简直让他的怒火撕心裂肺。

季玄序：“那您再生一个。”

季琛：“季玄序！”

这样的对话两人说过无数遍，每次都不欢而散。

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顾婉轻松了口气。

她感受到四肢回温，心脏重新跳动。

这才对...

这才是她预想中应该发生的场面。

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假象。

顾婉深吸了口气，她颤抖着手，抿了一口茶，安慰自己。

晚安吧大家，我恨我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笨蛋。

你们可以小发雷霆一下，偷偷骂我不守时。

第91章

妥协

“丫头！”

季琛和季玄序吵不明白，干脆扭头看向周芷。

“丫头，你评评理，季玄序他像话吗！？”

“考那一点点分，也好意思留在国内！”

“乱七八糟的学校出来你能干什么！”

他自己企业都要歧视季玄序这个王八蛋的学历。

周芷：“......”

周芷已经喝了一整杯水，没想到战火还是烧到了她的身上。

季琛话音落下，包厢里突然变的极度安静。

季玄序没有在争论，他的神色忽地有些紧张，目光专注而谨慎地落在周芷身上。

周芷：“...季叔，我支持季玄序。”

“他想怎样都行。”

那是他的自由。

不必被束缚。

从见到季玄序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季玄序向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