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芷三个人离开时，齐澄依旧跪在那里不动如山。

周芷多看了他一眼。

就连周毅也多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评价道：“这小伙子有这份毅力，干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初一下午，季琛终于赶到金阳市。

四个人久违地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

周毅和季琛相谈甚欢，季琛和季玄序更是难得和谐坐在同一张饭桌上。

气氛更加热烈，几乎要让人忘掉所有不快。

可惜，桌上还有空余的位置。

可惜，今日还是少了两个人。

周芷无意识地咬着筷子，看向空空荡荡的椅子发愣。

她还记得季玄序的妈妈。

很时尚，很有主见。

只是离婚后，再也没见过。

还有...

周芷的目光换到另一个空着的位置上时，心情无法避免的沉重下去。

“周芷，今天晚上有《邪恶海绵宝宝大战倒霉熊》。”

“要看吗？”

季玄序的声音打断了周芷的思绪。

她本能地朝旁边的少年望去。

然后，才开始思考季玄序方才的话。

邪恶海绵宝宝大战倒霉熊？

她上次见这么炸裂的电影还是《笔仙筷仙联手大战伽椰子》。

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季玄序拉着周芷提前离席，就剩下周毅和季琛大眼瞪小眼。

季琛：“这是...要我们刷碗？”

他这一年年一天天，商务会议、私人邀约去过不少。

刷碗这个词还是太超前了些。

周毅：“菜是阿序这孩子炒的。”

季琛：“...抓阄？”

-

虽说十三中放假不算晚，毕竟赶在小年之前。

正月初八就已经开学。

元宵节什么的，和高三生根本没缘分。

初六的时候，周芷和季玄序回了琼江市。

季玄序跟着住进周芷家。

季琛脸上的表情几度抽搐。

这么上赶着倒贴，真不像是他儿子。

“丫头！老周不在琼江，有啥需要跟叔说！”季琛和周芷挥手再见。

无视季玄序。

正推周芷行李箱的季玄序嗤笑了声，单手撑着拉杆，声音懒散：“你？”

“哈哈。”

“你在琼江？”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概有六十五天在琼江。

季琛：“你！”

他气的牙痒，但当着周芷的面，他不好开口痛骂季玄序。

于是开车扬长而去。

就剩下周芷和季玄序时，周芷扭头问季玄序：“作业写完没？”

短短十几天的假期，数十张卷子好几篇作文，这个是整个高三都统一的。

这其中还不包含那些老师自己布置的。

季玄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