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看见季玄序的瞬间，他已经条件反射将笑容堆在脸上。

打招呼的声音被他硬生生吞下。

他觉得自己这副上赶着讨好的模样实在丑陋不堪。

周芷先于季玄序一步站到徐尧和宋均身侧，她抬头打量齐澄：“诈骗哥？”

她记得。

昨天他们在警局才见过。

季玄序站在周芷身后，瞥了齐澄一眼，低头翻看手机上周芷刚给他发的物理公式。

齐澄：？？？

诈骗哥？！

这次是真的有人笑出声了。

原本寂静的走廊变的嘈杂，笑声之外，还有些窃窃私语。

齐澄：“昨天在警察局算你们走运。”

“今天在我的地盘上，我非要让你们好看！”

齐澄话音落下，数个保镖上前两步，拉近距离，气氛凝重到极致。

齐澄双手环胸，高傲地扬起下巴。

但季玄序连头都没抬，甚至面前少女的脸上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你们！”

齐澄一口气没上来。

该死的！为什么，至少惊讶惊恐一下。

齐澄：“你们要为你们的无知付出代价！”

周芷：“什么代价。”

齐澄咬牙冷哼，眼神不屑。

周芷感觉有些好笑，她勾唇：“要杀？”

“还是要刮？”

齐澄：“...艹。”

这女的这么狠显得他放狠话很没有水平。

现在是法治社会这几个字他已经说倦了。

齐澄：“...总之，棋盘我要了。”

“天王老子来了我都绝不放手。”

齐澄移开眼，他已经没办法直视周芷，还有那个什么宋均。

神经病，统统都是神经病。

齐澄看徐尧，眼神坚定，他抬了抬手，楼下涌上来更多的保镖。

颇有一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顾阳站在齐澄身后，兴奋地直握拳头。

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敢想的。

他忍不住啊看向季玄序，但...

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少年没有凝重的神情。

懒散的不像样子，甚至比他在琼江市见到的更加松弛。

至于恼羞成怒、屈辱、气愤、生气，这些情绪更是半点都找不到。

难道，季玄序根本没打算替他朋友出头？

“橙子，要不算了。”

有人从保镖堆里出来，拍了拍齐澄的肩膀，小声说道。

是陈家的大少爷，跟齐澄关系上佳。

齐澄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

“算了！”

“凭什么！”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以礼相待，是他们不识好歹！”

“怎么，这里是金阳市，你怕季玄序啊？！”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