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 / 2)

他一个三两句话就能跟食客打成一片的性格,到了片场却极其腼腆。拍杀青纪念照,南笳搂着他肩膀,他局促地比了个“v”。

拍完照,南笳戏服外披了件外套,抱着花,拉着南仲理走到一旁去。

她免不了要揶揄两句:“不是说不来吗?”

南仲理表情不怎么好看,“真不如不来,我说怎么现在戏这么难看,你们这些演员,成天不琢磨怎么好好演戏,只知道嚼舌根。”

南笳一愣,“谁嚼舌根?嚼谁的舌根?”

“没谁。”南仲理不大耐烦。

南笳打量着南仲理,笑了声,“爸,是不是听见有谁说我什么坏话了?”

“你有什么坏话可说的?我的闺女我还不了解?”他摆了一下手,表示不想再聊这个了,“什么时候走?”

“再待两天,要没什么需要补拍的就走了。”

“晚上去店里吃饭?”

“好耶。”

南仲理瞥她,“可给我低调点儿,别让人发现我俩的父女关系,不然到时候你影迷人来人往地跑去店里,我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南笳笑出声。

杀青之后,就无缝对接到了某时尚杂志的活动。

这类活动无非红毯、拍照和晚宴,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但又是明星们争奇斗艳不可缺少的大舞台。

南笳的红毯礼服,依然是上回参加电影节的那个国内的高定品牌借的。

黑色礼服裙,绸缎面料,缀满细钻的项链与耳饰,“珠光宝气”的最佳诠释。

走完红毯,南笳去往化妆间,在造型师的帮助下,换了另一套适合内场活动的裙子。

以美国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服饰为灵感,香槟色的直筒裙,art de风的图案,缀以蕾丝和流苏,头上束金线刺绣的发带。

晚宴的场地里,南笳碰见了瞿子墨。

但瞿子墨的团队那边,之前专门找南笳这边的工作人员协商过,说既然二位只是朋友关系,以后明面上的场合,会引人误会的互动还是能省则省吧,不然粉丝老起哄,大家也难办。

就前一阵,南笳拍谍战片的定妆照一发布,就立即有c粉抠糖吃:翻出了去年瞿子墨在北城青年艺术电影节上,《苦芦苇》的主创接受采访时说的,自己想演民国戏,硝烟烽火,儿女情长云云的那一番回答。

关姐私底下告诉南笳,说瞿子墨的经纪团队现在对她已经是颇有微词了。

南笳也莫可奈何。

当下,两人目光对上之后,不过稍稍颔首示意。

瞿子墨微微耸肩,一个苦笑。

南笳心领神会,也回以苦笑。

无论旁人如何,瞿子墨始终是光风霁月的一个人。

此外,也碰见了梁司月。《灰雀》的宣传期过了之后,南笳只在类似的时尚活动的场合碰见过她,每次基本只能潦草地打声招呼。

南笳与梁司月“咖位”不同,晚宴的座次也不会排到一起。

说是晚宴,实则根本不可能好好吃喝,一个明星身后站一两个助理。

不大的一个圆桌,坐着的只有五六人,后面围拢站着的倒有一二十人,食物再美味也没了食欲。比婚丧嫁娶的吃席还叫人难受。

时尚杂志的资方和主编过来,一一敬酒,再走一些拍照的流程,这叫人活受罪的时尚晚宴,总算结束。

南笳回到化妆间,听小覃说,外面下雨了,大暴雨,比天气预报的早下了两个小时。

“商务车,安保车,明星、助理、媒体、拍照的粉丝……外面好恐怖,堵得一塌糊涂的。”

“那怎么办?我们能走吗?”南笳问。

“先去车上等着吧,等主办方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