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汝共度之时光,至今犹历历在目。偶忆昔日短暂之言谈,虽时日无多,然每每于不经意间,辄复涌上心头。

吾在矜城这边,安居乐业,收容夫妇视吾如?己出,岁月静好四字足矣形容这些日子。

汝可好,洛城是否还是那?般光景?

收到来信,吾已略知汝书之由。吾寄此书于汝时,亦寄书于彼,料此事不久将有?分晓矣。”

姚姜寄来的信文绉绉的,用的都不是白?话文,看的魏斯绵有?些费劲,古人的用词造句,果?然比较复杂。

魏斯绵呼唤系统,替她讲剩下的信翻译成了白?话文。

“听闻此事后,我既欣喜,又犯愁。

姚姜她,也?就是姚彦君她,因为受身份所困,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同性挚交,因身份,她一直同女伴保持距离。

这些年来,只有?我,能够伴着她,聊两句。

如?今,我不在了。我想,她大?抵是耐受不了宅邸深处的孤寒,她素来很能忍耐。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魏小姐,愿意多去同她交流吗?

闲暇无事的时候,去姚府寻她,说上两句话,也?是好的。

虽是我一厢情愿,但我真切的希望魏小姐,愿意与她交友。

姚姜她,并?非是孤傲之人,她心地柔软,只是不善表达,我书信寄到她手上后,相信她很快的会让你们使用冰窖里的冰块。

最后,想告知魏小姐一件事情,下次来信,不必誊写『姚姜』这个名?讳了,我有?了新的名?字,是她替我取的。”

魏斯绵就这样,就着系统的译本,看完了一封信。

直到目光,逐渐随着字句,来到了最后三个字江絮雪,这才读完了整封信。

江絮雪啊,听起来确实是一个好的名?字。

不过?江絮雪不说,她倒是没有?注意到,原来姚彦君,一直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因为受身份所困,一直也?没什么亲近之人。

江絮雪来信后,在信里也?说了,她有?和姚彦君说了冰窖的事情,那?现在魏斯绵过?去,应该不会再碰壁了。

抱着这种心态,魏斯绵买了一盒糕点?,兴致勃勃的登门了。

到姚府的时候,姚彦君还在反复品读江絮雪的来信。

“姚姐……咳咳姚兄,我来看你了!”为了避免下人听到,她称呼姚彦君为女性,魏斯绵还是很快的改口了。

姚彦君回眸望了魏斯绵一眼,不知为何,在读信过?后的姚彦君,眼神柔和了不少。

“嗯。”她轻轻的鼻息应了一下魏斯绵。

“江絮雪和你说啥了。”魏斯绵明知故问的用胳膊肘戳了戳姚彦君。

姚彦君温婉的低头笑了笑,笑的很轻微,是难以捕捉的笑意。

“她说,她种的土豆,已经可以吃了,她以为要到来年才可以吃,没想到仅仅过?去了三个月,就能吃了。

她很想,让我尝尝她亲手种的土豆。以前她就喜欢倒腾这些玩意儿,但是从前深处闺中,这些事情,她一直被明令禁止,不让做的。

但是江家夫妇很开明,没有?用过?多的繁荣缛节去约束她,她过?得很开心。”

姚彦君说这些的时候,似乎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在畅想了,她似乎真的通过?薄薄一张信纸,感知到了江絮雪的幸福。

并且真挚的,为远方的她,感到高兴。

魏斯绵听到后,也?觉得心情舒坦了不少,她还能记得那个离开魏府时,眼角湿润的“姚姜”,如?今,她真的彻底离开了宅邸,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人这一生,近看像是悲剧,远看也?像悲剧,当时,光看一个时间维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