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就在纠结万分的时刻,魏斯绵已经进来了,红玉没?来得及听贺云的下文,就唤魏斯绵进来了。

魏斯绵轻然的进了屋子,淡然道:“嫂母不必紧张,也不必慌张,我只?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您,出于一些原因,不得不在这个时辰叨扰您。”

魏斯绵一进屋子,就发现贺云的屋子暗沉无光,贺云明明已经醒了,但?是整个屋子却?没?有?点燃一只?烛火。贺云似乎也没?有?用香的习惯,整个屋子没?有?燃任何的香,却?始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淡香,回环在屋内。

在把目光放在贺云身上,发现贺云没?有?梳妆的样子,了然如与世隔绝的仙子般,青黑的长发没了头饰的作用下,呼之欲出的倾泻而出,衬着霜白一样的衣裳,如同壁画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但?是“仙子”看到她突然的来访有?些慌张,没?了往日的从容,最?后欲说又罢,吞吞吐吐了几次,才说出一句话:“稍等片刻,你先?落座罢。”

魏斯绵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听从她的,坐在厢房中央的桌旁等待。红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好了水,在她落座的瞬间,就把热水沏好放在她面前了。

水是刚烧好了,还冒出袅袅水汽,顺着袅袅生烟的水汽,她看向贺云,贺云用篦来梳头一下又一下的梳着头发,明明有?丫鬟,但?是贺云似乎从来不让丫鬟帮忙梳妆。

等盘好头发后,贺云用发簪开始固定,但?是看不清身后的情况,好几次都没?插对地方。

魏斯绵叹了口气,来到贺云身后,语气冷漠道:“我来吧。”

贺云看到魏斯绵愿意帮她,似乎很?欣喜,腆着笑了一下,把发簪递给魏斯绵,就像那种很?期待娘亲为自己梳妆的孩童。

“明明有?红玉在,为何不让红玉帮衬着梳妆?”

“不习惯。”这样说着,贺云停顿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面,魏斯绵认真为她插发簪的模样,又补了一句道:“哪天如若没?了红玉,我总不能披头散发示人。”

“那为何,又愿意让我来帮衬你?”魏斯绵这样说着,顺着镜子打探贺云,观察着贺云脸上表情的变化?。

“因为你说过,你会陪我见?证那一天的到来无论结局如何。”

魏斯绵没?有?回应贺云,只?是言道:“好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贺云看了看镜子的自己道:“极好。”

魏斯绵没?有?多说一句闲话,也没?有?寒暄,在贺云梳妆好的那一刻,立马说出了她今日前来找贺云的用意。

“我这几日看了看翠阁楼的账本,发现有?些收支对不上。这是什么缘由导致的?”

贺云落座了下来,招呼着魏斯绵一同坐下来,让魏斯绵把账本递给自己,贺云不紧不慢的翻开账本,却?没?有?急着反馈,反倒是说了句:“你起身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润过嗓子吧,把这杯水吃了,我便告知你缘由。”

魏斯绵眉头一皱,拿起杯子就要把水给喝了,但?是贺云伸出手拦了一下,举起壶,又给魏斯绵那杯已经放凉的水,添了些热水道:“晨起,不宜食过凉的水。”

待贺云添完水后,魏斯绵才拿起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魏斯绵喝完水后,贺云果然没?在框她,而是如她所愿的说出了魏斯绵想听的。

“你需要去现场,和翠阁楼的人一笔一笔的对账,这样平白猜测总是无用的,你需要找到管事,去对这些账,这是其一。”贺云这样说着。

“其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