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追求者很多,年龄分布范围也很广,上到方星宇,下到那个倒霉的Bruce,个个都很会耍花招。
袁褚点头:“好?的。”
林西?月端了?杯香槟,在和曾岚说话。
曾岚是方星宇的秘书,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但一直没能成为方太太,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得人老珠黄,青春不再。
方星宇甚至没在任何公开场合表示过,自己会娶她。
问起原因,曾岚都是笑着耸一耸肩膀,说时机未到。
但她心里知道,永远也不会有那个所谓的时机了?。
林西?月问她:“其实你能力很不错,难道就没想过离开他,自己去?闯闯吗?”
“怎么闯?”曾岚脸上一道鄙夷的笑,“一个肄业生,连毕业证都没拿到。方总对我是有恩的,在我最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不过给他当了?这么多年情人,也对得起他了?。”
林西?月听出里面复杂幽深的故事。
她说:“你最难的时候是在美国吗?”
曾岚点头:“对,我和一个男同学谈恋爱,发生关系,还有了?孩子,他花钱大手大脚,我以为他是个正牌货,没想到是个假二代?,一听我怀孕就要分手。”
说到这里,她眼眶里浮起红血丝,喝了?口酒:“好?笑吧?在哥大那种,一板砖下去?能拍到五个富二代?的地方,我精挑细选了?个拆白党。”
林西?月靠在窗边,手里拨着蓝丝绒帘布,也仰头灌了?半杯。
曾岚又?说:“不过我没什?么值得同情。真的,林律师,我们家那么穷,我去?纽约读研也是靠男人,我的认知,我的学识,我的修为都太浅薄,是注定会走上这条路的。”
“也别这么说。”林西?月安慰t?了?一句,“年纪小的时候,谁都会迷茫。”
她也知道,不该用宏大叙事去?回?应每个人的具体?困境。
但林西?月实在也说不出别的了?。
她是个连体测八百米的时候,都要逼自己跑快几秒钟,只为体?育成绩能多一分的人。
她从小到大都明白,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靠山。
如果?没有碰到郑云州,她应该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滋味。
林西?月从来没有把参悟男女之情,列在人生必须要完成的清单里。
曾岚笑着用手指抹了抹眼尾:“其实我有过很多机会,但那些工作看起来就要受罪,我娇滴滴的,不肯弄脏了?手。只有在方总身边,他养着我,护着我。别人也看不出来,我其实是个没用的绣花枕头。哪怕他不会娶我,我也已经离不开他了?,他也知道这一点。”
林西?月不敢再谈独不独立的话,一句出去?闯闯,就引得人家这么难过了?。
她转而说起了?曾秘书擅长的,爱马仕哪个店的sa服务好?,能尽量地少配货,哪一种款式比较保值,在二奢市场上好?流通。
曾岚喝到后来都醉了?,搂着林西?月说:“你下次要去?拿货叫我,我带着你过去?。”
“谢谢。”林西?月的眼底也染上薄红。
她站不住了?,到沙发去?坐了?会儿。
那边他们律所的同事多。
王凯还在和高源他们诉苦,说外所的非诉业务不是人干的,老板完全拿他们当牲口使,还是肝脏没毛病,可以每天?熬通宵的牲口!哪天?真要到你们铭昌去?发展,还得老哥多提携。
林西?月本来想说两句,但头实在太晕了?,陷在真皮沙发里,歪着脖子眯了?过去?。
其实也没有真正地睡着,她只是太久没有喝过酒,但心里的戒备还牢牢守着,耳边一直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