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个?屁啊!”郑云州对着他们骂,“我风华正茂的年纪。”
周覆摇头:“老付说的对,人?家发个?x都能给你钓成这样,真?出现在你面前......啧。”
郑云州哼了一声:“就不能是我出现在她面前?”
“那你更一文不值了。”
从濯春出来,还有人?囔囔着再?去哪儿喝酒。
周覆骂了一句:“还去哪儿啊,风波刚过去就不管了是吧?一帮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安生回家那么难啊?”
郑云州靠在车边斜着他:“挺威风,在程教授面前也有这魄力?就好了t?。”
“就是没有,才要在外?面过嘴瘾。”付裕安笑。
周覆上了车:“你管我有没有,我结婚了,准备明?年要个?二胎,你呢?”
“......走,赶紧走。”郑云州气得朝前头扬了两下手。
他开车回了京郊的园子里。
头两年京里出了不少事,从前风光的门户塌了大?半,又件件都是郑从俭主抓的,一下子树敌无数,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那段时间,郑云州也不得不敛起锋芒,很多冒头的项目都不敢做,就怕给他老子招来祸患,宁可守着铭昌原本的底子,低下头本本分分地过日子。
说起来有趣,这几年他们父子的关系反而好起来,虽然嘴上还是常常不对付。
大?概因为?父知子,子也知父,两个?人?坚定地站在利益同一边,被一根绳子捆上了。
很多郑云州不敢动?的事,都会先找父亲要个?主意,凡事只求一个?稳。
他停好车,大?步迈过门槛往里去。
夏天的园子总要到?了夜晚才能活泛起来,月光掠过墙头,角落的紫薇经不得风吹,簌簌地往下落着花瓣,铺满青砖地的缝隙。
郑云州走到?花厅,看见他爸妈正坐在一起吃饭。
他抬腿进去,往椅子上一坐,对郑从俭说:“这么晚了,还没吃完呢?腻歪也有个?限度吧。”
郑从俭抬起眼皮瞪他:“三?十好几的人?了,正经事不见你干,就会贫嘴。”
“他还不干正事儿啊?”赵木槿维护儿子说,“我全仰仗他了现在。”
郑云州说:“听见了没有?我从非洲回来,连肺都咳出来了,有人?问过我一声吗?”
郑从俭把汤勺放下,擦了擦嘴:“还去非洲,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想着抓点紧,天天满世界乱蹿,和我差不多大?的都当爷爷了,知道吗?”
“有人?管你叫爷爷。”郑云州把堂弟拉出来挡火儿,“梁城的媳妇儿不是快生了吗?您马上就是爷爷了。”
郑从俭气得险些说不出话:“你还好意思说哪?被你弟弟赶在了前头,这真?叫崴了泥了,一辈子都说不出去!你看你自?己,走出去也有模有样,头是头,脚是脚的,怎么就是谈不上对象!”
赵木槿咳了一声,提醒道:“他又不是没谈过,那还不是怪你啊,你把人?小林.......”
“都五六年了还小林呢?小林不是自?己要走吗?”郑从俭理亏地冲儿子喊起来,“你心眼子这么死啊,非吊在这一棵树上!”
郑云州松散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我五六年算短的,您离婚都多少年了,怎么不见您找一个?伴儿呢?我冒昧问一句,不会是也没阿姨看上您吧?”
“我......我那是......”
郑从俭撑着桌子,看看儿子,又看看赵木槿,最?后一拍桌:“不得了了你,管起我来了是吧?”
赵木槿赶紧上来劝:“你看你看,你又说不过他,还总要和他辩。”
“得了,你们两口子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