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变的嘛,付长泾。”林西月说。
付长泾摇头:“你并没有变,还是原来那个林西月,否则不会在包里装那么多资料,你是不敢违背郑云州。他那么霸道,和他相处一定很累吧?”
至少在他看来,她仍是光而不耀的模样,懂得隐藏、保护自己?,不动声色地积蓄力?量,人?生目标相当明确,每个阶段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因为有了郑云州而偷懒,或者说堕落。
他有时在学校看见她,除了穿着上起?了不小的变化,那大概也是郑云州的要求,其余的都大差不差,还是那副静默和顺的姿态。
林西月弯了弯脖子,指甲拨着袖口的花纹:“你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其实他没那么不讲理,大部分时候还很有趣呢。我也没你意料中的那么辛苦,不要总是对我的处境进行灾难化想象。相反的,他给我提供了一切的便利,救治我弟弟,让我容身的地方。”
付长泾不屑地嗤了声:“这么听上去,你还是在把他当债主,当恩人?,并不是当男朋友,你做出的这些自我牺牲,全?是在还债,是报恩,对不对?”
他的嫉妒和害怕,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日光下。
复杂的情绪在付长泾的胸口里发酵,他很怕,他怕他没有得到,而被郑云州俘获的这一切,是因为他攻无不克的男性魅力?。
所以拼命地引导眼前的女孩子,想要听见她诉说,她过得有多心酸。
但林西月一眼看穿了他。
她扶着座椅扭过头,笑说:“那是我的事情,不管我把他当成什么,我们都已?经过去了。”
付长泾盯着她红润的唇瓣看。
他早该下决心吻上去的,总和她谈什么尊重礼貌?
付长泾说:“那也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
“月月,你弟弟治病花了多少钱,你让他一笔笔算清楚,我帮你还给他,以后你就?不用?再听他的了,而我,也不要求你一定和我在一起?,你看这样好吗?”
听起?来像要给她赎身呢。
林西月转过头,自嘲地笑了下:“早就?算不清了。”
她和郑云州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本?糊涂的烂账。
付长泾逼问?她:“是算不清,还是你压根不想算,究竟是他不肯放过你,还是你也想借着这个正当理由,在他身边陪着他?”
她细细的指尖掐入掌心,一阵尖锐的刺痛蔓延到心口。
林西月把头转向窗外:“你实在想知道的话,就?当我是吧。”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却转过那个昏暗朦胧的黄昏。
郑云州抱着她躺在沙发上,刚结束一场大汗淋漓的性/事,林西月被他吻着脸,刚刚平复了一些,想起?来问?:“你怎么有时间看诗集了?”
他轻喘着回:“我这么低的恋爱水准,还不得补习一下?”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可怜,很没有来由的。
有没有可能,这根本?无关他的水准,是她在情感层面太抵触。
就?像比武一样,身怀再高明的内功,碰上了根本?不接招的对手,也无计可施。
胃里有东西蠕来蠕去,像几千只蝴蝶正在不约而同地扇翅膀。
这份感受太怪了,怪得林西月不知道怎么好,情不自禁地去吻他。
吻上他的唇以后才好过了一点?。
后来又被郑云州抱到身t?上,一下就?被他探到底,把她掟挵地哭都哭不出声,五六下就?到了。
话题至此结束。
付长泾只管盯着她的后脑勺,目光阴冷。
登上游艇时,他仍保持着绅士风度,在舷梯降下来探入水面时,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