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窗边那把中古赤乌椅上,扭头望向?地面。
楼下法?国梧桐的枝桠在风中摇晃,忽而转疾的雨势拦住了行人们的去路,纷纷挤在了店铺门口,地上的尘土被雨水溅起来?。
身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郑云州的电话。
一周前他去了海城出差,铭昌地产在海边开发的度假别墅区正式完工,这个项目是赵木槿主抓的,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后续出了不少问题,一直搁置着?。等到郑云州上位以后,他亲自跑了几趟,和当地有关部门沟通,才?得以重新?推进?,顺利交付。
郑云州精明强干,铭昌这艘航行了近百年的巨轮,在他手中迸发出全新?的生机,这一点,集团上下有目共睹。
西月拿起手机来?接了:“喂,郑云州?”
那边意兴阑珊地嗯了句,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又像是在生气。
郑云州吩咐说:“收拾好三天的行李,明天飞过来?,陪我在这边过五一。”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简易相处模式老板下令,员工执行。
林西月习惯了,她问:“三天都在海边吗?”
此刻郑云州躺在甲板上,头顶是晴朗的夜空,耳边吹过轻柔的海风,
他抿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嗯,先提醒你,会有点晒,您细皮嫩肉,轻轻一碰就要红啊肿的,别晒伤了。”
郑云州不喜欢讲电话,更不喜欢在电话里讲废话。
每天睁开眼,从早到晚,他不知道要下多少道指令,大事小情都有。
但这个电话他舍不得挂。
很久没听到林西月的声音了。
前几天太忙,不是在谈判桌上,就是在应酬的饭局上,披星戴月的,顾不上她。
而他的小女友太“乖”,乖到从来?不肯打?扰他。
每晚他回了酒店,多希望手机里能莫名其妙出现一条来?自她的问候。
但一次都没有。
今天忙完了,上了游艇,才?有了这么?一点空闲,躺下来?吹吹风。
听见红肿这类的词,林西月就脸上一热。
她小声说:“你还?要说这个呀,你走之前作了一晚上怪,我都没有诉苦呢。”
林西月柔软的声音,带了一点委屈,随着?起伏的海浪一道,悠悠吹进?他耳膜里。
郑云州心?跳骤然加快,呼吸停顿了几秒钟。
忙起来?不察觉,她温柔的调子荡在耳边才?发现,他竟然这么?想她。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接到身边,只不过是让专机飞个来?回。
郑云州的喉结滚了一圈,哑声问:“那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消了没有?”
他来?海城前,扪着?林西月做了整夜,要看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卸身里变得瞳孔涣散,意识模糊,身体?软烂甜熟得不成样子,像一颗即将腐烂到流水的蜜桃。
到后来?只知道吚吚呜呜地哭,咬着?他的手指,泪水涟涟,紧紧偎在他的肩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郑云州全部的意志和自律,都塌陷在这样的软媚里,不知足地一直要。
结束时,天都已经亮了。
林西月蜷着?身体?,黑绸般的长发铺在地毯上,手脚不停发抖。
郑云州从后面贴上去,用?很多的吻来?安抚她,帮她平息身体?里的浪潮。
林西月低声说:“我上了药,已经淡了很多,看不出来?了。”
“好,学校放假了?”郑云州问。
旁边的周覆喝了口酒,冷蔑地哼了声。
尽他妈没话找话!
林西月也不是在火星读书,五一了还?不放假放什么??放牛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