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回过头,解释说:“是,可能他爸爸那边在催,大少爷走得?急。”
赵木槿笑,摇头表示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她说:“你听?他糊弄我呢,去看爸爸是假的,见?心上人?才是真。”
宋伯叹气:“我看了小林两年,这孩子是个聪慧懂事的,怎么会......”
赵木槿抬手打断他:“我哪里是担心她?她活得?比谁都要自省,都要更有分寸,她不?敢,也?不?会走入我们这样的家庭,更不?会留恋云州。你还没看出来吗?不?肯醒的是咱们大少爷。”
“您身体不?好,别在外面站着了。”宋伯扶了她进去,“那云州已经这样了,将来怎么办?”
赵木槿又咳了两声:“让他爸爸去想办法吧,我管不?了了。”
“好。”
赶到府右街的四合院时,雪已经停了。
郑云州推门进去,院内那棵柿子树上挂满了橘色小灯,各处张灯结彩。
去年郑老爷子过世,家里几口人?过得?冷冷清清,今年才有点喜庆的样子。
值守院内外的警卫朝他敬礼,郑云州点了个头。
他路过西暖阁,听?见?他亲叔叔在发脾气,洪钟般的声响从窗子里透出来,震得?树叶都抖了抖。
“你就是要和那个养女在一起?,是不?是?”郑从省拍桌了。
而郑梁城的声音就弱多了:“爸,我从小和恩如好,您不?能......您不?能让我做个负心汉,而且你看中的那些姑娘,我一个都不?喜欢。”
郑从省大骂道:“谁问你了!谁问你喜不?喜欢了,我让你挑,没让你喜欢!我娶你妈妈,你大伯娶你大妈,那都是你爷爷定的,我们怎么就没你那么多事儿!”
郑梁城说:“所?以啊,大伯大妈不?是分开了吗?”
“我......”
郑从省作势要打,被?旁边的夫人?抱住了胳膊:“好了好了,过年不?要说些事了,你刚回来,安生?坐会儿吧。”
闹来闹去还是这点子事。
郑云州摇了摇头,大步往东厢房去了。
门口站着几名随侍的安保人?员。
郑云州派了支烟给领头提包的那个。
人?家礼节性推了:“大公子,工作的时候不?抽烟。”
郑云州笑着指了指里面:“我爸在吧?”
“在,您进去吧。”
郑云州正经地?问:“不?用?搜身哪?”
“您说笑了。”
警卫替他开了门,郑云州抬腿往里走。
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再转过一面到顶的紫檀大柜,他才看见?郑从俭的背影。
他靠在客厅的中式沙发上,腰下垫了个苏绣靠枕,身后是描金花鸟十二扇围屏,电视里放着演出记录片,悠扬的歌声飘满房间。
台上端庄美丽的年轻女士,正是赵木槿。
郑云州扔了外套坐下:“这不?是赵董事长吗?”
郑从俭听?得?高兴,也?没去纠正他不?礼貌的称呼。
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一边跟着节奏打拍子,回味起?当?年:“我第?一次见?你妈妈,就是这场文艺汇演,她是独唱,唱《我的祖国》,声音又清又甜。”
“一条大河波浪宽是吧?我妈现在也?哼两句。”郑云州往后一靠,腿也?架了起?来,调侃说,“怎么着?这汪水就这么流进您心里了?”
郑从俭竟点了下头,冷厉的脸上,流露几分温柔的神情。
他说:“你妈年轻的时候,那叫一漂亮,两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刚谈恋爱那会儿,我在地?方上,很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