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处决的人数和频率渐渐削减下去,也不再那么公开张扬。
阿尔布莱希特显然是特意交待过,使莱涅立刻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待遇。他获准被半软禁在城堡里,相当于一个被囚的贵族或市政要员的地位。没人再用拷问折磨他,他甚至得到了换洗衣物和相当丰盛的饭菜。他不知那些狱卒怎样看待他们有些奇特的任务,总觉得犹如芒刺在背。他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那是所有先知和使徒怀着最深刻的鄙弃咒诅的身份。但以理就曾在巴比伦的王宫面临这样的诱惑,但他拒绝了,并且预言过,那些抛弃尊严的谄媚者和享乐者都要受到公义的制裁。
他被允许见阿尔布莱希特时已经是第四天的傍晚了。天气潮湿闷热,隐约滚着隆隆的雷声。他独自走进大主教的房间,一股金盏花的香气迎接了他,让他感觉像是回到了美因茨馥郁幽深的庭园。地上铺着柔软厚实的地毯,把脚步声完全淹没了。桃心木的桌子上摆着银色的枝形烛台。长时期俭朴清苦的生活,尤其是最近的折磨,令他一下子无法适应这么多奢侈的摆设涌入视野,他甚至有些眼花缭乱,呼吸困难。
阿尔布莱希特坐在圈手椅上,隐藏在许多根摇曳烛光的阴影里,手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莱涅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但当面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却又开始失控地发起抖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在这种肆无忌惮的嘲讽的注视里,连同灵魂被剥得精光。
“你下决心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轻轻嗤笑着,“你以前发的那些誓言就这么脆弱?”
“求您别再试探我的耐性,”莱涅咬着牙,低声说,“否则我无法保证还能继续站在这里。”
“别跟我说那种话。你提出见我的时候,我们的协议就已经开始了。”阿尔布莱希特笑了出来,向他伸出手,“还用我教吗?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咬紧嘴唇,沉默着解开自己的衬衣,动作机械而迅速,像是为了逃避犹豫似的。那些拷问的伤痕还留在皮肤上。阿尔布莱希特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便站起身,把他拉过来。
骤然响起的闪电使屋子亮如白昼,显得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如此苍白和顺从。在他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不由自主地惊恐起来。但是阿尔布莱希特直接就把他压在那张华丽的大床上,用手指抚摸着那些伤痕,然后越来越往下移。莱涅战栗着,本能地想往后躲。但是他控制着他的抗拒,强硬地抚弄着他的私处。他操控着力度和动作,饶有兴味地看着陷在床垫里的年轻人脸侧向一边,紧闭着眼,面红耳赤,亚麻色的头发披散在丝织的床罩上,赤裸的胸膛随着散乱的呼吸起伏着,越来越急促。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单,指关节攥得发白,好像是在忍受一场酷刑。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趴在他的耳边说:“别这么紧张呀,年轻人。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一件快乐的事。”他抓着他的手指,将它们掰开,拉到他的腿间:“你看,这就是你正在获得快乐的证明。”
他知道。他早就意识到,这股洪流在他自己的体内,是这么的急切,不受控制。在最初的羞耻感过后,他灵魂里的一切丑陋和贪婪都带了出来,迫使他掩住脸,用破碎的声音央求,自己张开双腿,任由身体被肆无忌惮地翻转、拉扯。当他感觉灼热的异物进入他的体内,他随着他的律动而摇晃,身上所有的伤都随着剧烈的动作刺痛起来,就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下身在不断反复的摩擦中痛到麻木,男人粗重的喘息喷到他脸上。他压住他的后脑,迫使他的脸深深地扎到羽毛枕里。他几乎忍受不住,差点就狂叫出来。
想象这是亚瑟。想象这样抚摸他、进入他的人是亚瑟。
这样的想法使他的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不,他们之间仅有的几次爱抚就像孩子,谨慎轻柔,他决不会对自己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