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其中以楼家诅咒最深。”

“你当三月五楼观雪入摘星楼是为了什么?这是当年楼家与三家定下的约定,每年惊蛰,由楼家后人去承担一年一次浮屠塔内的神之怒因为只有楼家血液,能激起神全部的恨,供其彻底发泄。”

她兀地笑出声来,声音一字一字。

“楼家子嗣多夭折命短,怕是有一半死在摘星楼内。”

这些不为人知的皇室秘辛如惊雷震地,摄政王脸色如纸愣在原地,呆呆抬头。

燕兰渝往前微微倾身,“没有人能入摘星楼三次还活着。所以今年,楼观雪必须选妃,必须留下子嗣。”

“大祭司说毁塔屠神只有三成把握,我们赌不起。”

摄政王脑海里被血色填充,沉默很久哑声说:“如果穆哥儿死了,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燕兰渝见他依旧执迷不悟,神情在红光中扭曲如妖煞,她尖声:“滚!给我滚下去!我怎么有你那么个草包哥哥!”

摄政王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离开,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铁青的脸上眼中杀意丝毫未减。

白荷带着侍女来静心殿时,恰好门口撞上脸上乌云密布的摄政王。

她心惊胆战行礼,好在摄政王并没有理她,压抑着怒火拂袖而去。

白荷一惊,心道:摄政王这是和太后娘娘吵架了吗?她端着布匹的手不由发颤,在阶前犹豫了片刻要是刚好触到太后的霉头,那真的九个脑袋都不够掉。

不过还没等她想清楚,燕兰渝的声音已经传来:“进来。”

一如既往的温婉轻细,听不出息怒。

白荷深深呼口气,进去的时候,对满殿的狼藉视而不见。她是来给燕兰渝过目入夏制衣的布料的,说来也奇怪这位太后娘娘从前偏爱各种艳丽的红,现在却钟爱素静的青。

她规规矩矩汇报完一切。

燕兰渝在榻上垂眸,手指闲拨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