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理解不了,她是一旦没了感情,必然会划清界限的那种性格,“……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早就?没这种想法了。他说什么我都?能当?个屁放了。”
“……或许离婚以后,还能碰到更喜欢的人呢?”
廖书曼摇摇头,“年龄相仿的,人家肯定倾向于找年轻的。比我年轻的,我又得掂量别人是不是另有?所图。”
陈清雾一时?没说话。
“你不必理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这样单纯一点也好?。祁然我是看着长大的,虽然自?由散漫了一点,但本?质不错,到了一定年纪,自?然就?安定下来了。至于孟弗渊,他肯定是更稳重一些。我的忠告是,任何时?候都?坚持自?己的事业,这样往后你跟孟弗渊走到什么境地,你都?能有?余力?全身?而退。当?然,我肯定是希望你们一直好?好?的。”
她与陈遂良校服到婚纱,开始的时?候多美好?,结束时?就?有?多幻灭。
任何角度,她都?希望女儿的感情,能逃脱兰因絮果的宿命。
陈清雾很少与廖书曼这般敞开心扉地深聊过?,她笑?了一下,“……您是不是看我刚刚哭了,所以哄我啊。”
廖书曼哼笑?一声,选择玩笑?回应:“那不然怎么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我怕您嫌我烦……以前都?是您彻夜照顾我……”
“我嫌烦早就?把你扔给你爸,自?己跑了。”
“那您要告诉我啊……您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样撒娇的语气,廖书曼只觉得久违,甚而陌生,以至于一时?间手足无措。
顿了顿,她伸手摸摸陈清雾的脸,“好?了好?了。我以后告诉你。我看到你朋友圈发的海报了,是你自?己的展览?”
“不是,是翟老师发起的展。”
“那什么时?候你能办展了,请我去看。”
“好?。”陈清雾笑?起来。
“我睡会儿,你下去吃饭吧。”
陈清雾去楼下倒了杯水,放到廖书曼床头柜旁边。
这时?候,廖书曼又补充了一句:“往后不用管你爸的事,他这人又偏执又好?面子。你反正跟孟弗渊在东城待着,逢年过?节回来一趟,他不会给孟弗渊难堪的。孟家那么多人,他真正服气的也就?孟弗渊一个。”
陈清雾点头说好?,这才将门阖上,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到晚上,廖书曼精神好?了一些,喝了一碗粥,之后便指点着陈清雾帮她整理最近的一些票据。
两?人正在书房忙碌的时?候,保姆过?来说,孟弗渊来拜访了。
陈清雾很是惊讶,忙让保姆请人进来。
廖书曼拿过?一旁的披肩披上,跟陈清雾走出书房,到了客厅。
孟弗渊进门先致歉,说是来得匆忙,没有?准备礼物,“清雾让我不必过?来,我想您生病了,我还是应该来看一看。”
廖书曼领受这份礼数,让孟弗渊坐,又让保姆过?来沏茶。
“您好?些了吗?”
“没事。上午烧就?退了。换季流感多发,你们也注意一点。”
孟弗渊点点头。
实则,廖书曼与女儿的这位男朋友平日沟通甚少,自?然无话可说,强行找话题,反而显得尴尬。
好?像是嫌气氛还不够尴尬,这时?候保姆又过?来说,孟祁然也来了。
廖书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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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然进门,看见客厅里?的场景,只差当?场退出。
他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阿姨。哥。”
廖书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