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的时?候。跟你弟弟一起去的,是她吧?”
“嗯。”
“我记得,那时?候她不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吗?”麦讯文露出几分费解的神情。
孟弗渊说:“对?。我抢过?来了。”
孟弗渊很少同外人分享自?己的感情状况,不管是裴卲还是麦讯文,都?对?个中详情毫无了解。
麦讯文一脸震惊, “真的假的?我一直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是我失敬了。”
玩笑?过?后,孟弗渊同他详细解释了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麦讯文说, “难怪上次她去洛杉矶我们家里?,吃饭的时?候,一直对?你过?去的事情感兴趣。”
孟弗渊一时?怔然。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过?去多么值得大书特书,但原来爱他的人,会竭尽所能从时?间的罅隙里?捡拾细节,只为还原一个更为真实的他。
她或许也有?遗憾,自?己过?去对?他实在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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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雾与朋友吃过?晚餐之后,又去了KTV。
一直过?了晚上十点半,才回到家中。
晚上吃的火锅,一身?挥之不去的气味,进门之后,陈清雾先剥了一身?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吹干头发,去岛台那儿倒水喝时?,一下停住动作。
“花与雾”的那只杯子,已然洗净,与她高中做的那只白色岩纹陶杯,和孟弗渊初次做的那只黑釉杯放在了一起。
她的研究生毕业作品,个人风格初露端倪,技艺相对?现?在当?然有?所缺乏,但站在老手的角度,也得承认它的完整性。
这样一个杯子,此前被孟祁然放在精致的玻璃展柜之中。
此刻,它和两?件稚拙的新手作品放在一切,却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似乎,这才是它该有?的归处。
它“被使用的后半生”,今天才真正开启。
陈清雾拿起这只杯子,握在手中,久久端详。
倒了杯水,陈清雾往书房去找人。
孟弗渊听见脚步声时?,迅速而不动声色地掩上了书桌抽屉。
陈清雾走过?去,却见机械机器人“弗兰肯斯坦”被拿到了书桌上,便问:“在做调试?”
“嗯。试一试新指令。”
陈清雾将水杯放在桌上,向着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满屏的代码,实在让人眼晕。
孟弗渊则看了看那只水杯,自?然不过?地端起来喝了一口,“是件好?作品。”
“紫色是很不稳定的颜色,稍有?不慎就?会偏红或者偏蓝,当?时?为了做出这个效果,至少重来了二十遍。”陈清雾笑?说。
“所以束之高阁确实很遗憾。”
“我没想到祁然会把它还回来。他的性格其实有?一点……”
孟弗渊补充:“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不用,也不会给别人?”
陈清雾笑?着点点头,“你作为兄长,确实非常了解他。”
祁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物归原主呢?彻底的释然,还是决定整理心情,重新出发?
无论如何,她能领会他的祝福,作为“弟弟”和“青梅竹马”的双重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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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讯文一家在东城再逗留一天,便出发去往其他城市。米拉想去爬长城,说是上一回去,只有?空逛了故宫,多少有?些遗憾。后续还想去看熊猫,吃火锅。
之后一段时?间,陈清雾又单独一个人去看了一遍“尘土与烟霞”的展览。
生活归于平静之时?,陈清雾接到了陈遂良的电话。
廖书曼的美容院有?个员工操作不当?,致使某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