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渊无法控制地蹙了蹙眉,“没有?。一个字都没提。如果不是我无意间发现照片,依照她的性格,她一辈子也不会告诉我。”
祁琳嗫嚅。
孟弗渊语气?平静极了,“您对她施压了,是吗?”
祁琳没有?回答。
“去?年国?庆那会儿您就有?察觉,所以有?意敲打我,甚至还执意安排了相亲。后来发现我这儿无法突破,就去?找了清雾。”
前因后果,孟弗渊梳理得八-九不离十,祁琳更是难以开口。
她只觉得今日的气?氛,比年前孟弗渊与陈清雾公?开那天,要难熬得多。
“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孟弗渊盯着她,“因为?觉得清雾更容易心软,更顾全大局?”
“不是……只是那天清雾恰好过?来,我想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
“长痛不如短痛。”孟弗渊闭了闭眼,“您说得对。那我也无妨把话挑明了。当年你们那些事,我一直都知道。”
孟成庸眼神闪烁,想替自己分?辩两句,但?祁琳瞥了他一眼,他便?没作声。
“这些年是否有?所偏颇,我并不打算找你们讨个公?论。这些都无所谓,但?这回这件事……”孟弗渊语气?一时冷了几分?,“确实触犯到了我的原则。”
“弗渊……”出声的是孟成庸,“你妈也是为?了好,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你跟祁然闹翻,有?家不能回,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
“往后,除了爷爷奶奶生日,我不会再回南城。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们擅自做主越过?我打扰清雾。”
孟弗渊语气?自始至终毫不严厉,但?就是这种仿佛深思熟虑过?的平静,更让人心生忌惮。
这一刻他们发现,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长子,只知他理智持重,严谨自律,从?小优秀,以至于优秀在他这儿几乎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这样的人,谁能想到,竟能干得出与家庭决裂这样的事?
“孟弗渊。”孟成庸难抑怒气?,“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你父母,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们划清界限?”
孟弗渊丝毫不为?所动,拿上扶手?上的风衣,起身,“我表达得已经很清楚。”
祁琳跟着站起身,急忙道:“弗渊……对不起,那时候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您不必道歉,出于什么动机我不想追究。这件事到这里一笔勾销,我只有?这一句话不准打扰清雾。”孟弗渊提上行李箱,微微颔了颔首,便?毫不拖泥带水地往门口走去?。
祁琳跟上前去?,“弗渊……”
孟成庸冷声说:“你就让他走!追什么追!就当压根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祁琳立即转身,“是不是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你是不是一直想着,要是没这个儿子,你就还能跟人重温旧梦?”
“你讲不讲道理?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没有?数?这种时候又开始翻旧账。”
祁琳气?得肩膀发抖,一时间所有?情绪涌上来,第一反应只是掩面而泣。
孟成庸呆坐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去?哄人,抓过?她手?臂,揽住她肩膀说道:“好了好了……谁没几句气?话?你这时候与其?在这里哭,不如想想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
“以前看?陈家丫头那么乖巧,谁知道还有?这种本事。我看?还是得找她聊聊,至少让她劝一劝弗渊,还真打算跟家里断绝关系不成……”
“你们闹够了吗?”
声音是从?楼梯上方传来的。
祁琳和孟成庸齐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