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说:“这个头像,他换上快有六年时间了。”
“你是说……”
“嗯。”
他喜欢她长达六年之久,却掩饰得这般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来东城之后频繁接触,或许直到今天也不会暴露。
赵樱扉思考了片刻才说:“他知道?你跟孟祁然其实从来就不是情侣关系吗?”
“他之前不知道?。家里人都默认我跟祁然是一对。”
“这么久的暗恋,我是做不到的。我能坚持六天不去摊牌就不错了。难怪孟总创业可?以成功,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陈清雾被?逗得笑了一声。
赵樱扉说:“那你愁眉苦脸是为什么?你不喜欢他拒绝掉不就得了。他暗恋是他的事,跟你又没?有关系。”
“……我没?有不喜欢他。”
“喜欢那不是更好吗。两情相悦。”
“……赵博士你在感情方面是单细胞生物吗?哪有你讲得这么简单。他是孟祁然的哥哥,知情人是知道?我跟祁然根本没?谈过,外人不这么以为啊。”
有时候两家婚丧嫁娶办宴会,互相出席,两边的亲戚都会随口玩笑地问一句,清雾和?祁然什么时候办喜酒啊。
就连她自己?,此前也笃定地认为,自己?会和?孟祁然结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样的情况下,外人会如何?看待?
没?有人会细究内情,两兄弟争一个女人,这就是铁口直断的定调,因为它?充分地满足了大家的窥私欲。
今后,他们三人必会成为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谈资。
赵樱扉听完这番解释,了然地点头,“确实……”
“其实我觉得自己?蛮卑劣的。孟弗渊提出要追我的时候,我清楚自己?对他没?有恶感,或者说,其实很有好感,就默许了他的行为。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我非常享受。我根本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其实非常刺激……”
赵樱扉目瞪口呆,“姐妹你太坦诚了。”
陈清雾垂下眼,“……就是这几天,我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他了。但是这一点点喜欢,比起他喜欢我六年时间,根本不值一提。我没?有对抗那些流言蜚语的决心,一点也没?有。”
她叹声气,“……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追我。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所以……”
陈清雾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现在喜欢他到什么程度?”
“不好说……”
想见面,想和?他不断不断地聊天,想进一步追溯那些她没?有特意留心过的,他的过去。
会脸红心跳,会来回试探,还会心疼他极少展露的脆弱。
这种喜欢,到底到什么程度呢?
和?追随祁然九年时间相比,能拿得出手吗?
她甚至都不敢去比较,因为心知这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冒犯。
赵樱扉只谈过一些特别直接、毫不拐弯抹角的恋爱,持续时间也都不长,她由来觉得恋爱一事其实很无?聊,远不如实验有进展更能带给她愉悦。
也因此,她实难提出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站在理性的旁观者的角度,假如你还没?有多喜欢他,其实我建议你还是算了。人很难真的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你俩的事情一旦露馅,那就是众口铄金。更别说两人还是兄弟,兄弟反目是肯定的。”
陈清雾一时不再作声。
“当然我这人比较务实,比较怕麻烦,如果是我我肯定算了。不过我的想法不具备参考性,究竟要怎么办肯定你自己?做决定。”
陈清雾陷入沉思,只有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