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算绞尽脑汁去思考也只能提出几种选项,总不能真跑到十几二十公里外去看看,安澜想了一会儿就不想了,把注意力转到当务之急上来。
既然已经确定了有入侵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入侵,都要让阿尔法狼知道这件事。
她扭头冲着黑狼呜呜叫了两声。
当了一段时间同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几乎在安澜刚刚发出声音的时候,黑狼就像一道黑色闪电一样往来处狂奔而去,留下速度更快机动性更高逃跑能力更强的母狼在这里查探情况。
谷地狼群来得很快。
松树场灰狼还没把驼鹿身上最好的肉全部分解开来藏好,山顶山就站满了因为领地被入侵而龇牙咧嘴的谷地灰狼。
阿尔法母狼以一种超越年龄的中气十足发出了长长的狼嗥声,其他家庭成员陆陆续续跟上,冲着外来者发出了最严厉的质问:
你们为何而来?!
怎么敢入侵到他人的领地之中?!
听到这样的诘问,松树场狼群骚动了一刻。
但很快,从五头灰狼里站出来一头红棕色的漂亮大狼,从头顶到脸颊两侧长着许多撮深灰近黑的毛发,宛如战士的头盔。
松树场狼群的公狼王嗥叫起来。
它的叫声既不尖锐也不凶戾,反而十分稳重,在稳重之中又带着一些难言的苦涩和悲痛,随后加入进来的其他松树场灰狼也都压着声音,听得安澜心里空落落的。
这哪里是狼嗥,分明是在哭泣。
狼的语言体系不那么复杂精准,她只能把听到的话语当做框架,通过分析往空白处填入更多信息,这才慢慢还原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正如先前推测的那样,另外三头松树场灰狼已经在变故中丧生了,其中甚至还包括它们已经有孕的雌性阿尔法狼,说是毁灭打击也不为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不合社交礼节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