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2)

情的时间,每隔几天给吞一次线轴,然后在上午或者中午或者下午被爷爷骂一顿――取决于他在哪个时间段驯鹰――晚上睡觉前用温水给鸟泡泡脚爪,然后再用柔软的布擦干,完成一天的劳作。

一开始他做什么都会出错,到后来慢慢地入了门,那本画着宇宙奥秘的图画书也在主人有意无意的忽视之下落满了灰。

他的想法是哪怕鹰没有独立生活能力,既然养了,也要负起责任,好好养它一辈子。

所以在鹰迟迟学不会飞行时,卡班拜一方面想着这肯定是因为他在训练上出了问题,一方面想着完了人不能乌鸦嘴这一下不就给嘴中了么。

抱着点隐秘的担忧,他每天早上出门上马前都脸色惨白,生怕这只小鹰一辈子都飞不起来。

好在事态扭转,鹰不仅学会了飞行,在接下来的训练课上也进展迅速,哪怕是最严厉的爷爷也没法说它的扑猎动作有问题。

事实上,进展是好像太迅速了一点。

不知从那天开始,卡班拜陡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口令或手势指令的训练中重复三遍以上,在野外实战训练中更是直接把鹰往外一放,然后等着骑马下山去捡猎物就行。

如果没有把鹰帽挪开,让小家伙自由发挥,他自己来的话从太阳升起等到落山都追踪不到一只狐狸,顶多是盯着狐狸脚印当神棍,对着狐狸粑粑苦大仇深,能不能碰到真狐狸全靠缘分。

他曾经担心鹰不能行。

事实证明,鹰可太行了,是他不行。

十几岁大的卡班拜经历了这个年纪不应该经历的自闭,并且还对那些喜欢在聚会时相互吹牛炫耀自己曾经鹰猎过什么大块头猎物的老人们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如果安澜知道小男孩正从一个担心她不行的极端走向另一个觉得她什么都行的极端,一定会无语望天。

此时此刻她就有件做不到的事:

负重飞行。

许多猛禽都可以带起超过自己体重的猎物,眼前这只赤狐并不大,提起来应该不难。

安澜抽出一只脚爪抓紧赤狐的脊背,翅膀用力向下一振,平地拔高了半米,然后重重地落回了地面上。赤狐挂在她脚底下,就好像一根软绵绵的狐皮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