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

喻楚回头。

少年好像很无措，抖着睫毛，忽然没头没脑，几乎语无伦次地，说出了一句喻楚意料之外的话：“我，我以前，不是故意那样对殿下的……”

他咬着嘴唇抬起眸。

喻楚呆了呆，才回神，“郎君是指，不是故意……看不上孤？”

语气最后，隐约有点玩味。

少年脸色越发苍白。

是不是故意，他自己清楚。

叶弥心茫然地想，他当真是看不上她。一个没有丝毫优点的皇女……

那时候，他对她表现得有多不耐，多厌恶，他自己真的……最清楚了。

想起曾经的不耐和不加掩饰的厌恶，焦躁和慌张的情绪越发在心底肆虐，他低眸，摇头，小声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殿下信我……”

可三皇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目光轻轻落在他的锁骨下方，问：

“你的守宫纹呢？”

……

恍如一盆冷水浇下，少年蓦然睁大眼睛，修长手指轻微地颤抖起来。

这是一种好像无法挽回的惊慌和无措，叶弥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恐惧，像是茫然，以往的冷静和理智全然崩塌，他想要伸手碰一碰女孩的衣角，竟都不敢真的碰到。

少年的声线里是无法掩饰的颤抖，白着脸无措地看她：“我……我不是，我没有，殿下……我不是有意……”

不是有意么？

他曾以为一切在握。可他没有了守宫纹。他没有。是真的没有第200章女尊第一花（21）

不可，挽回了。

少年近乎祈求地抬眸看她，紧紧咬住嘴唇，咬得双唇泛了白，才略微松开，修长手指紧紧抓住衣袖。

“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和大皇女做那种事的时候，他想得很简单，因为不讨厌大皇女，加上已经确定未来的妻主是她，他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做了，就做了……

所以，脏了，对么……

他曾经看不起她，可现在，他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压抑恐惧。一直被看不起的那个人，她却不要他了。现在，脏的是他，被不屑的也该是他。

“殿下喜欢弥心的，对不对？”他慌乱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急切地想抓住一些东西，“殿下，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殿下原谅我一次，只一次，以后什么都是殿下的……殿下可以随意罚我的，什么极刑都可以……”

慌乱认错的话，最后湮灭在三皇女平静的视线中，他唇瓣抖了抖：

“殿下……”

三皇女忽然勾起唇，笑了下。月色下，她的笑温柔，却带着冷意。

“对不起……”

一字一句，把原主在死之前，听到的那句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他：

“……但我觉得，恶心。”

少年睁大眼睛。

最后一丝血色从脸上消失。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原来只要一句话，一个词，两个字。

就可以撕裂一个人的内心。

……

找来崖底的正是崔大人的人，按照计划，证据已经全部采集。

大皇女完了。

从崖底被救之后，喻楚平淡地让人送叶弥心回去，少年仍苍白着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抬眸看向她，轻声问：

“殿下……要如何处置我？”

他曾经那样看不起她。如今，更是伙同大皇女，一起谋害她。

她已经有了心上人。就算没有，可他没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