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楚听出大佬的不悦。
她如今知道,许先生可是实打实地等了一千年,一点也不随意。
但这种话听在别人耳朵里,自然就觉得是随口一说,只是为了拒绝女皇。
她不禁咳了一声,想了想,低声对他道:“没事的,我知道就好啦。”
许深精致眉骨微挑,原本有些凉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温软下来,指尖摩挲了下女孩的手腕,“夫人说的是。”
他压低了嗓音,温润缠绵。
讲台上的教授还在继续:“女皇自然很伤心,但是依旧不放弃地追求许先生,我们知道啊,许先生呢是很淡泊从容的人,但是后来却没有再拒绝女皇,默许了女皇自由进出他的府邸……”
喻楚:“……”
哦豁完蛋。她看到大佬又蹙眉了。
许深神情不变,手中的钢笔却啪嗒落在桌上,在寂静的阶梯教室,恰巧又是老教授停住音,喝了口水的时候。
这一声便显得突兀起来。
学生们本来就明里暗里关注他,见银发青年丢了钢笔,动作透着种从容。
老教授也看过来一眼。
还没反应过来,后排那个人影就淡漠起身,表情温文尔雅。
“不是默许,只是烦不胜烦。”
第1904章古墓佛珠(28)
老教授一呆。
整个教室里的学生也都是一呆。
喻楚微微愣住,随即赶紧伸手去拉那人的手腕,握住那串古朴佛珠,想要把人拉回来坐下。
“那都是千年前的事了,”她低声安抚道,“后世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和他们计较嘛……知珩?”
她特意轻声念了对方的字。
许深垂眸,银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垂落,青年精致脸上露出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清润的眼眸望着教授,不紧不慢:“许深如果知道你们这么误解他,恐怕也会很生气吧。”
老教授扶了扶眼镜。
他总觉得这个人的气质眼熟。
如今仔细一看,怎么觉得这青年周身的气度,和画里的许先生有点像?
都给人一种缥缈淡泊的感觉
他也没有生气,反问:“那么这位同学,你来说说许先生的意思?”
许深指尖动也没动,姿态安稳,启唇回答:“既然知道他性格淡,那么他不耐烦应对别人,不是很正常么。”
他瞥了眼投影上的画。白衣的青年和含情脉脉的女子……
淡漠嗓音接着道:“许深那时住在佛寺,府邸已经空了几年,不算是他家了。他怎么知道有谁经常过去?”
旁边的喻楚忍笑。
许先生为自己辩解的场面,实在太好笑了。后世不知道千年前的具体,所以脑补出很多东西,结果这些脑补出的暧昧,却让正主感觉到不悦了。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有些疑惑,望着青年问:“你怎么知道他几年未回府邸?千年前的事情,历史界只能说个大概而已。何况许先生神秘,行踪不定,谁也不能准确说出他的行迹。”
喻楚更想笑了。
许先生自己说自己的过去,当然是真实的了。结果别人还不信。
许深神情未变,垂眸拈了拈佛珠,淡声道:“说别人我不了解,但若说起许深,他二十岁在雾省做主考官,后来几年里雾省兴起佛寺,就是他的手笔。区区几年,他如何回京城府邸?”
老教授怔住。
“佛寺的篆文,是许深自己所创的字迹,”青年继续慢吞吞道,清润的眸光轻轻扫了眼目瞪口呆的学生们,“足以证明佛寺是他所建。至于京城府邸,保存的许深手稿都有日期,最早的也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