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得一笔啊。

看到自己老婆醒了,都没多兴奋似的。

这时候容妄之很理智地动手,帮程乐言把身上连的各种医疗器械的线都扯下来,又伸手理了理对方头发:“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濯濯已经睡了。孩子情绪还好,只是很想你快点醒来。大家都挺好。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吗?你一直在输营养液。锅里有温着粥,我帮你盛点?”

程乐言:“锅里就有吗?”

容妄之:“恩,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一直备着。”

说不上来,但是程乐言心里的确涌上了一股暖意。

程乐言:“那好,吃点吧。”

容妄之就站起来。

程乐言半靠在床上,看着对方非常沉稳地往外走。

一步。

两步。

三步。

容妄之停下来,深吸口气,再回头时,也不装了,眸子里已经全是不遮不掩的破碎、狂乱、和疯狂。他毫不犹豫地几步到了程乐言的跟前,俯身把人锁在自己怀里,很用力地吻他。

程乐言响应,把自己送上前去,让这个吻更深。

他们激烈地吻在一起,急迫又凶狠,几乎在彼此撕咬。

好像之前所有的不安、渴求、企盼、焦躁、愤怒、绝望等等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个吻里,激烈到甚至像是在发泄。

容妄之彻底压不住情绪了,没亲多久就去扒他衣服,很迫切很忙乱,家居服的扣子是被扯下来的。程乐言由他。他也很想离对方再近一点,完全地贴近,有种想把自己的每一寸的皮肤都和对方触碰的冲动。

再后来……

就那样了。

程乐言脑子很乱。他挺紧张的,容妄之一方面表现出了几近疯狂的失控,另一方面又挺稳挺有耐心的,花了很长时间去照顾他,安抚他,融化他。

他后来记住的,就是容妄之的手很漂亮,手指很细很长,指甲都是光滑平整。

容妄之这时候话很少,就在那里埋头苦干,基本都不怎么说话的。喜欢他响应,但不太喜欢他动,一直按着他,钳制他,把他整个儿圈在怀里。

容妄之脸上的汗水很烫。

容妄之的呼吸声就响在耳边上,有点痒,很好听。

还有……容妄之抱着他,对方激动到身体都在些微的颤抖,惯常的沉稳平静的壳子被撕得渣都不剩,内里的灵魂根本就是早已陷入失控和疯狂。

可是程乐言喜欢他这样。

后来终于结束,这种高强度的*爱让他脑子都是一片木。他就窝在容妄之的怀里,只想沉沉地睡过去,眼睛都闭上了。

容妄之终于又把那层“情绪稳定”的皮穿了回去,还挺温柔的,就抱着他,手碰这里碰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亲他,哄他:“乐言我是谁。”

程乐言:“是老公。”

容妄之:“老公会不会,好不好,乐言快不快乐。”

程乐言:“嗯嗯很会很好很快乐。”

容妄之:“乐言爱老公吗。”

程乐言:“嗯嗯爱。”

容妄之:“乐言要钱吗。”

程乐言:“嗯嗯要。”

容妄之:“有很多钱乐言想赚吗。”

程乐言:“嗯嗯想。”

容妄之:“乐言再来一次好不好。”

程乐言:“嗯嗯好――嗯?不要了老公,想睡觉了,不要了求求了老公睡觉吧睡觉吧快睡觉吧我动都动不了了。”

容妄之就说:“没事,不用你动。”

程乐言:“什么啊!都说了不要了!睡觉。”

容妄之:“一万。”

程乐言:“不是钱的事,我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