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坐在个乌漆嘛黑的角落里,翘着腿嗑瓜子!

神经病啊!

“容寄时你是不是疯了!?你把我弄这里来干嘛?你还嗑瓜子,你还有闲心嗑瓜子?你什么意思!?”江未燃叫道,从床上坐了起来。

容寄时面色如常。

他一边继续嗑瓜子,一边对江未燃柔声道:“燃燃,我怕你出事。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待在这里好不好?待在这里,我会保护好你,我真的――燃燃,我真的没办法再承受一个人的死亡了。”

江未燃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几乎没有家具,墙上和所有棱角的地方,都贴好了防撞条。

像是一个被精心布置的安全屋。

江未燃无语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怕我会死?你就放心吧,你寄了的时候我都不会寄!‘囚禁’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不怕容叔叔和程叔叔在天之灵不得安息,抽死你吗?”

容寄时:“还好吧。小爸生前一直想让我做一个好人,那我就做喽。所以燃燃,你想走,我也不会关住你,我不会做任何违反《刑法》的事。再说,我一直有把小爸爸和大爸爸随身携带,他们没有想抽死我。”

示意了一下他旁边放着的三个袋子。

江未燃如遭雷劈,毛骨悚然,吓得不行,瞬间爬上床了又往床角缩:“你你你,你随,随身携带?濯濯你别吓我,带着他们这样到处晃真的可以吗?你你,你要不还是让他俩入土为安比较好吧?”

容寄时愣了愣,随即勾唇一笑:“你以为这袋子里有什么――怎么可能。我只是随身带着他们的牌位而已啊。燃燃,我又不是神经病。”

江未燃简直想破口大骂:不,你就是神经病!

说着就看到容寄时从其中两个袋子里面,掏出了两个物体,正是他的养父与继父的牌位。容寄时放到桌上摆好,每个牌位前面放上三粒瓜子,聊表祭奠。

江未燃:“……还有个袋子装的什么?”

容寄时:“瓜子。你要尝尝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