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又什么都没发现。
妃千笑走在街上,来往的百姓都对她侧目而视。她也不恼,反倒多了几分闲情,时不时拿起街边摊位上的首饰把玩。遇见喜欢的,她直接拿走。
“哎,姑娘,您还没给钱呢!”
在小贩的呼喊中,妃千笑懒洋洋地丢下一句:“去将军府结钱!”
原本半盏茶就能走完的路,妃千笑足足晃悠了一炷香的时间。
她走到将军府门口,见几个官家的人在将军府外头候着,她借着酒劲儿,一脚踢在了领头太监的腿弯处,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东西,敢挡我的路!”
被踢倒的太监疼得龇牙咧嘴,他身后的小太监道:“郡主息怒,皇城里混进来了外邦的细作,眼下各位大人的府邸都搜过了,只剩这将军府……”
“放肆!”妃千笑一巴掌掴在了说话人的脸上,“我让你说话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见几人似乎不服,妃千笑抽出领头太监腰间的佩刀,架在他脖子上。她的身子摇摇晃晃,身上的酒气隔着好远就能闻见。
被刀架着的太监已然吓得腿软,他害怕妃千笑喝醉了酒手下没个分寸,一时间不敢乱动,只能战战兢兢道:“郡主息怒,咱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妃千笑冷哼一声,“奉命?奉的谁的命?”
“自然、自然是陛下的旨意。”
“圣旨呢?没有圣旨,你们也敢说奉了皇命?这将军府也是从前的太师府,先帝都不敢随意让人来搜,你们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这里造次!”
妃千笑说着,打了个酒嗝,脚步虚浮,手一抖,那太监的脖颈便多了一道血痕。
这一动,吓得一群人慌忙跪下,“郡主恕罪,郡主府上怎么会有细作呢,是咱们冒失了……”
“知道冒失还不快滚!”妃千笑把沾了血的佩刀往地上一扔,摇摇晃晃地进了将军府。
大门关上的一瞬,她立刻挺直了身子,眼底一片清明。
她一边往后院走,一边思考,狗皇帝为什么会这时候抓细作?
是南疆的人暴露了,还是北地其它部族?
妃千笑思索着,没有留神,一下子撞到了别人身上。
被她撞到的人踉跄了一下,发出惊呼,妃千笑下意识抱住了眼前裹着白色披风的人。
好闻的香气扑鼻而来,妃千笑还未来得及感受,她怀里的人就挣脱开,转过身给了她一巴掌。
姜祁月被吓了一跳,她想都没想就对冲撞她的人说:“你放肆!”
妃千笑被打懵了,她愣愣地看着姜祁月,看了一会儿,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姜祁月显然没想到她打的人是妃千笑,这几日妃千笑不在府上,她觉得无聊,于是到后院透气。这个时候花园里还光秃秃的,她忽然有些怀念南疆。
南疆的地气比北齐要暖,这个时间,报春花yao
突然被人抱住,她下意识感到害怕。挣脱开后,她想也不想就动手打了眼前的人。
等她看清楚刚才打的是谁,先是愣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打轻了。
眼前的妃千笑一身酒气混杂着有些呛人的香气,脸上的胭脂印一直蔓延到脖子,不用猜便知道她方才在做什么。
才与别人翻/云/覆/雨,又过来抱自己,真是无耻至极!
亏得阿阮还说什么小郡主这几日忙着建粥棚布施穷苦百姓,姜祁月忍不住冷笑,她早该猜到,妃千笑怎么可能出府建什么粥棚。
她这样子,明明就是出去逛花楼了!
妃千笑捂着脸,随着她的动作,踹在衣服里的几个发簪掉落了下来。这几个正是她在路边小摊随手拿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