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没有看姜湛,只是平静地摘下头上的金钗与步摇,将它们一一放在案上。
姜祁凤做完这一切,郑重地跪在女帝面前。
“陛下,我身为罪臣之女,不敢再称您为母皇。我父亲犯下如此罪责,请您务必重罚。”
姜湛气道:“姜祁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湛抬手要打姜祁凤,可他身子一动,脖子上的剑刃便贴近了一份。
姜祁煜道:“皇舅舅,我皇姐如此,不过是为了诱你说出实话。你不会真以为我皇姐会与你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害我母皇吧。”
女帝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姜祁凤,温声道:“凤儿,先起来吧。此事是他做的,与你无关。不论何时,你都是朕的女儿。”
女帝着人将姜湛押了下去,又命姜祁煜带人重查姜湛犯下的罪。
姜祁凤依旧跪在地上,不愿起身。
姜祁煜劝道:“皇姐,你先起来吧,母皇都在立储的诏书上盖上玉玺了,你此时要母皇削去你的爵位,不是让母皇难做吗。”
昨晚姜祁煜摸到了女帝的寝殿里,才知道姜祁凤并未胁迫她们的母皇,只是想演一出戏,让所有人都知道姜湛的真面目。
姜祁凤道:“阿煜,你何不瞧瞧诏书上究竟写的是什么。”
姜祁煜听她这么说,心里一紧。她皇姐该不会写的是什么削爵的诏书,而非立储的诏书。
若真如此,她必要撕了这诏书。
姜祁煜上前,拿起诏书,迅速扫了一眼。
她道:“这诏书是立储的诏书啊,你怎么……”
姜祁煜话还未说完,便瞧见那诏书上写的竟是立二公主姜祁煜为皇储。
“皇姐,你怎能如此害我!”
姜祁煜说着,抬手便要撕了诏书。
女帝严肃道:“煜儿,不得胡闹,还不把诏书放下。”
姜祁煜不满道:“母皇,你明知道皇姐更适合做皇储……我连字都认不全,我怎能做皇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