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我不与你住在一起,你想我想得吃不下饭怎么办?”

“谁想你了,少臭美了!”

说话间,流光已经传了午膳。妃千笑一如往常的殷勤,要不是小公主执意要自己拿筷子,妃千笑恨不能喂她。

姜祁月确实是饿了,吃起东西来也不挑。

见小公主胃口不错,妃千笑眼含笑意:“看来你从前胃口不好,是因为活动的太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祁月望着妃千笑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红着脸,瞪着妃千笑,“你欠我的还没还完,想都别想!”

妃千笑环着姜祁月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我不过是心疼你,担心累着你。”

姜祁月的脸愈发烫,她憋了半天,道:“明明是我让着你的!”

“那昨晚是谁一直在求饶……”

妃千笑越说越放肆,姜祁月怕她又说出什么孟浪话,她忙夹了一块鱼肉喂到她嘴里。

鱼肉入口,妃千笑下意识咀嚼,这味道似乎有些怪怪的,她咽下之后,疑惑地望着姜祁月:“阿月,这肉是生的?”

“这是鱼脍,自然是生的,从前你没吃过吗?”

妃千笑:……

妃千笑有些别扭地望着姜祁月,看来南疆的东西她还得慢慢适应才是。妃千笑自己夹了一块宫女口中的“琥珀玲珑脍”,皱着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了一下。

酱汁盖住了鱼肉的腥气,鱼肉十分鲜嫩,咀嚼之后有一丝甜味。

不难吃,但还是有些奇怪。

妃千笑还想再尝一口。

姜祁月见妃千笑脸色不好,她扯了扯妃千笑的手臂,“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吃了,又不是只有这一道菜。”

“只是见你喜欢吃,我想尝一下究竟是什么味道。阿月,这是什么鱼啊?”

御厨的刀工很好,鱼肉被切得薄如蝉翼,夹起一片,竟能透出烛光。

妃千笑嗅了嗅,究竟是什么鱼,她实在无法分辨。

姜祁月想了想:“好像是河豚。”

“河豚?!”妃千笑一脸惊恐地望着姜祁月,“那个不是有毒吗?你方才吃了那么多……不行,要传御医才是!”

姜祁月慌忙拉住妃千笑的手,“别,别召御医。”

不过是吃个饭,哪有那么夸张。

妃千笑急得不行,她推开姜祁月的手,担心来不及了,便用手试图撬开姜祁月的嘴,想让姜祁月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阿月,你快吐出来!”

姜祁月被折腾得头晕脑胀,她用力握住妃千笑的手,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你别动我,那个没毒,你先放开我……”

姜祁月眼泪滚落,头发凌乱。她发誓,要是妃千笑敢把手塞进她嘴里,她一定会用力咬一口的。

妃千笑一脸不信任道:“真的没事吗?我听说那个很危险,阿月,你以后还是不要吃了。”

妃千笑生在北地,少见这种吃法。寻常的鱼肉她都不敢生吃,更别说河豚。

姜祁月见她这般担心,心里一暖,嘴上却问着:“你既觉得危险,为何自己不先吐出来?”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你有事。”妃千笑也觉得方才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见姜祁月被她弄得发髻都散了,就像只炸毛的兔子一样,妃千笑有些心虚地替她把头发理顺。

“阿月,我错了。”

姜祁月偏过头,握住妃千笑的手,“其实你不必如此。”

姜祁月知晓她的心意,又怎会真的因此怪她。

流光进来时,见到二人脉脉地望着对方,她下意识想要捂住眼睛,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姜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