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让妃千笑生气又委屈。

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方才她已经为了姜祁月低声下气,如今听姜祁凤这样问,她气得站起身,对姜祁凤说:“我什么都没有是因为什么?若非把布防图交给你们,我如今还在将军府里享乐,怎会面临如此境地。长公主以此刁难我,未免太过分了!还是说,你认为南疆胜之不武,想杀我灭口,抹去此事?”

姜祁凤担心妃千笑伤着她们的母皇,忙起身护在女帝身前,呵斥道:“妃千笑,你放肆!”

妃千笑的声音太大,气势也有些强硬,长公主说完放肆,外头的护卫便立刻冲了进来。

女帝敛眉,对侍卫道:“无事,你们先出去。”

“是。”侍卫们疑惑地看了妃千笑一眼,见姜祁煜在前,想来不会有什么事,便退出去了。

姜祁煜望着妃千笑,眼中倒多了几分欣赏。

她早就听说妃千笑在北齐的时候连北齐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如今见她这样吼自己的皇姐,姜祁煜极力压制,才没笑出声来。

只是,欣赏归欣赏,姜祁煜还是变了动作。她单膝跪地,目光始终锁在妃千笑身上。若妃千笑敢胡来,她便能立刻起身将人拿下。

眼下妃千笑只是冲她皇姐吼两声,她只当看热闹了。反正她们的母皇也没真的动怒。

姜祁月一脸心疼地望着妃千笑,虽然妃千笑失了礼数,可她皇姐问的话属实有些伤人。

姜祁凤倒像是毫无察觉一样,继续说:“你先前也说了,你与北齐皇室有嫌隙,我怎知你是不是利用南疆。更何况,北齐皇帝荒淫无道,即便没有布防图,南疆早晚也能取胜。”

妃千笑冷笑一声:“你说的有些道理,可若没有丢失布防图,北齐至少能守五年。这五年,南疆的百姓要受怎样的苦楚,战乱会给南疆带来什么?这些,长公主可有想过?而这五年,足够我携着家产,逃到别处,远离这些纷争。若非为了阿月,我何以至此?至于北齐皇室与我母亲的旧账,我若想清算,自有我的法子。”

见妃千笑不再装作害怕的样子,眉眼中透露的坚毅与她的母亲更为相像,女帝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她缓缓道:“千笑,你先坐下,凤儿也只是担心阿月。”

妃千笑勾唇,并未理会女帝的赐座,“陛下与长公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无非是想试探我对阿月的心意。事已至此,还望陛下明示,究竟如何才能让我与阿月在一起。”

被拆穿后,女帝并未觉得尴尬,而是看向姜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