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北齐内部也不太平,要送姜祁月出关,需要打点的东西很多。而姜祁月,就这么突然回了南疆。锦城太尉命人传信回宫时,她们属实吃了一惊。
现在看来,为了送姜祁月回来,妃千笑功不可没。
妃千笑做了这么多,按理说,姜祁月应该同她们的母皇说些好话才是。
姜祁月的反应,实在太反常了。
早听闻妃千笑生性放/荡,府上美人无数。姜祁月这样单纯,保不齐被妃千笑骗了。
如果妃千笑真的骗了她,就算南疆战败,姜祁凤也不会放过妃千笑。
姜祁月也不能说前世的事情,她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对妃千笑有这样复杂的感情。
面对皇姐的审视,她只想躲起来。
姜祁月试图抢回被子,她拉了两下,那被子依旧被姜祁凤压在手里。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姜祁凤:“皇姐,我这一路可累坏了,我想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皇姐,我们可不可以不讨论这件事了。”
姜祁凤笑了,笑得依旧温和。
她替姜祁月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你先休息,我去议政殿。”
“皇姐,你不是说不想去听天书么……”
“我只是觉得,你这般态度,似乎是妃千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让阿煜活捉她,阿煜虽不会害她性命,但替你教训她一下,应当不难。”
“皇姐!”眼见着姜祁凤要走,姜祁月慌忙抓住她的胳膊,“皇姐,你莫要与二皇姐说这些!”
姜祁煜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万一她误会了,以为妃千笑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妃千笑怎么经得起她的折腾。
事情到了这份上,姜祁月不得不说实话:“皇姐,其实妃千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她什么都不与我说,就连要送我回南疆都不说,而是直接把我灌醉了,丢进马车,让流光带我回去。我只是觉得她这般做派有些气人,想抓她回来问个清楚,并不想教训她。”
虽说姜祁月也想把妃千笑抓起来教训一顿,可是,也不能让她的皇姐们插手。
姜祁凤见姜祁月似乎有些难过,她只能安慰道:“阿月,或许妃千笑是出于好意。这一路上少不了遇上危险,她什么都不与你说就把你灌醉,或许是担心吓着你。你已安全回来,又何必再与她纠缠不清?”
南疆的皇室既敬佩妃将军,又恨北齐。姜祁凤虽不会因此报复妃千笑,却也不希望姜祁月与妃千笑纠缠在一起。
“我……”姜祁月垂下眼,“皇姐,我原是想着,劝妃千笑交出布防图,再带她回南疆求母皇一个恩典。谁知她做了这些……我一时气不过,才想着让二皇姐把她抓回来。我生气,也只是因为她不愿随我回来。”
姜祁凤失笑:“她在北齐享有殊荣,虽不是皇亲,做派却比皇亲还要嚣张跋扈,就连北齐的皇帝都不敢动她。若是来了南疆,纵然母皇愿意给她封个闲职让你养着她,可她既要背负通敌叛国的骂名,又要承受寄人篱下的委屈。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随你回来?”
“可她将布防图交给了我,若北齐亡国,她不也无法过从前那样的生活?”
姜祁凤摇了摇头,“傻瓜,你从北齐回到这里,已经过了小半月。纵然我们有布防图,也不可能立刻破城。那妃千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待在那里等敌军去抓她?”
想攻进皇城,少说还要一个月。到那时,妃千笑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她手里握着那么多钱财,随便躲到什么地方,虽无法像从前那样挥金如土,但衣食无忧绝对没有问题。
姜祁月醒过神来,整个人愣住了。
难怪妃千笑骗她吃酒酿院子那日,整个人都怪怪的。先是让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