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捧着布防图献给女帝,姜祁煜扫了一眼,冷笑:“看来那北齐定国将军的女儿与传闻一样,是个草包!”

姜祁煜还以为她的妹妹靠着聪明才智,躲过了妃千笑的耳目,拿到了布防图。

姜祁月蹙眉:“皇姐,这布防图是她主动给我的。”

言外之意就是,妃千笑不是那么蠢笨不堪,连布防图都守不住。

姜祁凤有些疑惑:“阿月,她为何要将布防图给你?这布防图会不会有诈?”

姜祁月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们相信这布防图是真的。好在姜祁煜想到了什么,及时开口:“这些年我们派在北齐的细作也探出了部分北齐边关的地形地势,我召她们回来比对一下便知。自从妃将军战死后,北齐便未出过什么良将。这些年北齐之所以不败,全仰仗着边关易守难攻的地势。只要这布防图有一半是真的,我们便有机会反击。”

南疆的三位公主,姜祁凤作为长公主,自幼跟着太师学习治国之道。姜祁煜性子好动,女帝便许她跟着将领征战沙场。姜祁月年纪最小,生下来又体弱,女帝格外心疼她,不忍她累着。

可就是因为这份心疼,才让外人误会女帝有意将皇位传给她。以至于有人生出不臣之心时,姜祁月险些无法回南疆。

姜祁月失踪的这些日子,女帝难过又自责。

不管姜祁月带回来的布防图是真是假,女帝都会好好嘉奖她。

几人簇拥着姜祁月回到她的寝殿,姜祁月不在的这些日子,女帝日日派人打扫她的寝殿,只为着她一回来便能休息。

姜祁月本不想卧床,架不住她的母皇一定要她好好休息。

姜祁月躺好后,候在一旁的御医忙上前为她检查有无落下什么病根。

姜祁月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为她诊脉的御医每次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问题。

好在这次,姜祁月的身子并没有大碍。御医替姜祁月诊过脉后,长舒一口气道:“回陛下,公主之前的伤已经好了,无需服药与施针。”

姜祁煜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说,阿月这样憔悴,不喝药怎么好!”

御医忙道:“二公主息怒,小公主面容憔悴只是因为舟车劳顿,路上没有休息好。只要吃些滋补的药膳,多加休息,几日后便可恢复精神。不信您瞧,公主比之从前,并未清减,反而……”

御医本想说,姜祁月比起从前的时候,可见的胖了一点。不过,当着女帝与公主的面,她还是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好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祁月虽然脸色不太好,但并没有太过消瘦。

原本她瘦弱得几乎风一吹就倒,现下脸上多了一点肉,虽然看起来还是清瘦,却比从前硬朗许多。

姜祁煜将信将疑地看着御医,那日遇刺,她也受了伤。眼见着姜祁月的马车失控,姜祁煜追不上,还自责了许久。回宫后,姜祁煜养了好久才痊愈。姜祁月身子那样弱,又流落在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虽说这是好事,可姜祁煜还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姜祁凤也开始端详姜祁月,她忍不住揉了揉姜祁月的脸,软软的,是长了些肉。可姜祁月的眼眶红红的,眼睛有些发肿,似乎是哭了很久。

看样子,姜祁月这些日子流落在外,一定是又委屈又害怕,才哭成这样。

姜祁凤暗下决心,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照顾姜祁月。

姜祁月见一群人都围在她床边,她有些自责道:“母皇,都怪我贪玩,才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还害得皇姐因我受伤。让母皇为我担心,实在是女儿的不是。现下女儿已经回来,母皇别为我费神了,我真的没事。”

她脸色不好也只是因为这些日子都在路上奔波,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