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糕!”
江之礼无语,“那稍后上了,主家不吃,你都吃了?”
洛铭跃如法炮制,“那稍后上了栗子糕,主家不吃,你都吃了?”
小二眼珠子轱辘转着,有些摸不清当下的情景:“……”
李裕轻声,“一样一半。”
小二如释重负。
江之礼和洛铭跃心里都忿忿不平,只有李裕已经习惯。
于江之礼和洛铭跃而言,他们两人针锋相对只是几个月,刚刚开始;但于李裕而言,他已经看了好几年,看到他们两人最后都成亲了,在朝中政见不同,针锋相对的时候,还是当吵就吵。
李裕习以为常,甚至,哪一日不听他们俩互怼会不习惯……
果真,桂花酥和栗子糕只是开始。
等饭菜的时候,说起沿路见到的场景,两人又开始各抒己见。
最后洛铭跃气到不想吃饭,先回了屋中。
江之礼也被他气到,“强词夺理。”
李裕握拳轻咳,公正道,“怀瑾,其实,方才洛铭跃说的是对的,你在强词夺理。”
江之礼:“……”
李裕一语定性,江之礼不好说什么。
李裕一面端起茶盏,一面笑道,“洛铭跃天资聪明,他只是对朝中之事不熟悉,但是很敏锐。洛老大人如果还在,他会很快成为可造之材。眼下洛老大人不在了,你又同他一处,这一趟的时间不会短,你替我好好教导他。”
江之礼:“……”
江之礼似被雷击。
“我回屋了。”李裕也起身。
“我,主家,这……”江之礼窝火。
李裕微微摇头,迟早都是要成亲的,与其再闹腾几年,不如早闹早好。
无论早前是梦,还是真实,这两三月,他已经慢慢开始知晓怎么去做,譬如江之礼和洛铭跃这里,也譬如,李坦和李恒这里。
李坦和李恒两人这处的对峙才开始。
早前是因为他的‘死’,李恒这处提前做了不少准备,李坦在明处,李恒在暗处,李恒来势汹汹,李坦吃了不少亏。
但李坦终究厉害,一旦喘过气来,手段犀利,六亲不认。
而且,还有父皇在他手上,最后李恒还是败在李坦手里……
他同李坦斗到了最后,拎剑登上天子殿堂,听李坦轻嗤那句,成王败寇,他不后悔。
他是不后悔。
但长风失去了七年……
在周遭诸国不断崛起,谋求兴盛的时候,长风失去了宝贵的七年,也让后来的长风处境艰难。
所以他要做的,丛一开始就不是安稳等着李恒和李坦内斗完,慢慢消耗,而是怎么缩短这七年。
这是东山郡王告诉他的,不要只看长风,还要看临近诸国。
这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长风没有那么多余地可退。
退,便受制于人。
后来他与李坦对峙,是娄长空一直在帮他,在知晓他还活着的时候。
如果没有娄长空的倾囊相助,这场仗还会拖上很长一段时间,在早前长风的历史中,一旦生乱,动辄十余年是常有之事。
也因为娄长空的帮忙,长风少死了很多百姓。
至少在当时,长风国中的商人很多,但有良知又敢冒险的商人不多,童家是其中之一,因为童年的父亲死在战乱中,童年就似变了个人一般,励精图治,全然不像早前没长醒一般浑浑噩噩。
童年是同娄长空一处的。
童家出事后,娄长空一直在帮衬童家,带着童年做事,童年也一直跟着娄长空,做童家的生意,也替娄长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