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不然呢?”
群青已是撩摆,端端正正地跪在墓前,口?中道:“跪下。”
她实在是做不出不敬亡灵之?事,何况这亡灵是陆华亭的母亲,更何况晚上还要住在此处。
陆华亭望着她,敛了唇边笑意,亦端正神色, ろんぶん 跪在她身?边:“母亲,儿七郎,携新妇六娘回来看您了。”
群青听闻“六娘”二字,心中微动,听着他言语郑重,原来也不是无?话可说。
陆华亭点上了蜡烛:“当日母亲临终前,合不上眼?,担心孩儿过?慧易折,不能久寿。”
群青心中震动。此人此前给她的印象,确实如同?孤魂野鬼, ろんぶん 骄狂如晨曦时易散的薄雾,既不惜人也不自?惜,既无?来处,也无未来。
此时此地,除了亡灵,只?有他二人,真心话便脱口?而出,她的感觉终于得到了验证:他向上爬,不过?是复仇的手段,功名利禄之?下, ろんぶん 掩藏着厌世向死之?心。
陆华亭望着墓碑,平静道:“母亲如今可以放心。孩儿已寻到悬心之人,她在,我便得红尘之?趣,可以好好活着了。”
字句入耳,群青心中震动,陆华亭已起身?进了内室。
她洒扫完毕,紧跟着进门,甫一进去,陆华亭靠在桌边望她, ろんぶん 面孔被烛火映照的几乎绮艳:“六娘,你听见了吗?”
语气中难得促狭,看得出来是心情极佳,似想看她反应。
群青也被这奇异的开心笼罩,只?是面上不显。
冷风吹在她的脸上,窗只?封了一半,外?面松风喧嚣,此等奇异之?景,像是话本里书生逢妖的场合。
陆华亭的拇指拂过?她被映成榴红色的下唇,先吻上唇角, ろんぶん 旋即是唇,吻得亦有些?偏离常规。
“娘子,你在想什么?”稍一分神,便被他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