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燕王妃回答妥帖,便道:“尚可。”

此时狷素抬进两箱金银,刘肆君看?了看?那?箱中金银,不由站起来道:“哪有让贵主反过来送礼的?”

“刘大人不知道燕王殿下的脾性吧?”陆华亭挑起笑容,又敬他一杯酒,“这几日便请刺史好?生招待,明日便带我们逛逛刺史府。”

刘肆君连连应承,只是额上?生了细汗,坐不了片刻便要站起来请辞,手?放在头上?:“下官有头晕之症, ろんぶん 此时晕得厉害,实在是不胜酒力。”

刘夫人便也站起身扶住他,忧心说要回府。

陆华亭将酒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俊俏的脸上?已无一分笑意:

“礼也拿了,饭也吃了,你们说走便能走?”

刘肆君僵了片刻,强作镇定:“陆大人这是何意?”

话音未落,六个暗卫突然破门而入,将几人团团围起来,手?中箭弩对准几人, ろんぶん 惊得那?年轻的小娘子低呼一声,捂住了脸,眼神中满是惊慌。

刘肆君环视这几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群青见他攥指发力,手?背上?青筋迸出?,身上?应该有功夫,大约是在考虑破窗逃出?去?,她搁下杯,手?指一动,以掷针刺中他的麻筋:“酒中下药了, ろんぶん 你们未服解药,逃不出?去?的。”

刘肆君吃痛,神色都扭曲了。

另外三人见状,接连跪了下去?,再无方才镇定的仪态,拼命冲着燕王叩首求饶,哭成?一片:“殿下饶命,实在是世道不好?、云州受灾,草民们无生路,方才想出?这个法子。”

李焕将酒杯墩在桌上?:“陆华亭, ろんぶん 给个解释。”

“殿下问他们要解释啊。”陆华亭慢慢地饮尽了杯中剩下半杯酒。

狷素将几人都捆起来,抬手?一撕,那?“刘肆君”脸上?长?髯便撕了下来,整块皮肤都红了。

利刃逼在颈侧,他没有办法,断断续续地交代道:“草民们本是江州的江湖艺人,听闻叙州、云州两地官员往来极多,便与卖消息的庄子合作,做起了这桩生意。反正?来云州的官员,大都未曾见过彼此, ろんぶん 我们可以假扮是官,把?送礼接待这等人情往来骗到手?中。干一票就跑,回头官府发现是假扮的,他也抓不住人,涉及送礼亦是不敢声张。只是不料……”

只是不料骗子也竟有被骗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