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在这儿。”

江迟从无尽的欲望中抽离出来,把秦晏的扣子一颗颗扣回去:“外面都是人,而且什么也没有。”

秦晏撑着手肘半坐起来,毫无戒心地问:“你要什么?我让佣人送过来。”

江迟脖颈通红,脊背微微挺起,欲盖弥彰地抚平秦晏衬衫上的褶皱,低声说了两样东西。

听到江迟说的话,秦晏才反应过来,这两样东西都不能让人送。

秦晏神色不变,依旧淡然自若,但江迟能从些微小动作上窥探出爱人的情绪。

只见秦晏虚握的手松开,无意义地揪着江迟的衬衫,显出几分罕见的羞涩与单纯。

他是真的不懂这些事,还没来得细细研究。

对于上/床这件事,秦晏思索了许久,也只想明白一点,那就是衣服相互脱比较有仪式感,自己脱自己的会显得有些尴尬。

果然是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因为物资缺乏,这次也只能暂且作罢了。

秦晏轻咳一声:“那下次吧。”

江迟瞥到秦晏被吮的嫣红的唇瓣唇,不知为何耳廓发烫,很是害羞。

他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了,明明是来找秦晏道歉的,结果把人家亲成这样。

真是太禽兽了。

江迟低头把衣服整理好:“对不起,我本来就是想和你说,我不该用书上看到那些来衡量你......你很好,特别好,一般人听我上来就说那些坏话,早气得揍人了,你原谅了我那么多次,我却一点都不知道,还跟你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我真是个混蛋。”

秦晏替江迟系上领带:“你以为我当时没想过揍你吗?可是你力气大得惊人,我也拿你没什么办法,只能屈服于你的武力之下了。”

江迟从没正视过自己力气大的事情,虽然他一只手就能按住秦晏,但从前在他的视角里,秦晏是‘柔弱的主角受’,挂了身娇腰软易推倒的buff,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能按住秦晏有什么了不起。

可在原书中,秦晏也是一脚能把人腿骨踩折的狠角色。

他又想起来实习时,自己单手抬起液压机杠杆时同学们惊恐的眼神......

就像个高的人不会觉得从高处拿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江迟力气确实很大,但他一直习以为常,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

难怪从小到大,江迟打架就没输过,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习武天才,就像小说中天生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一样,原来是一力降十会。

真是瞬间就不高级了。

江迟突然想起方思折的话。

秦晏年幼失恃,早早没了母亲,人人都说秦晏冷血无情,在母亲的葬礼上也没有半分悲伤。

可只有江迟知道秦晏有多想他妈妈。

出在对母亲无穷无尽的思念之下,秦晏甚至带着最好的朋友远赴深海,把江迟介绍给一头虎鲸认识。

那是他和他妈妈在人世间最后的媒介。

秦宅的那场大火,烧毁了许多东西,秦母的遗物不多,那头虎鲸姑且是一样。

秦晏算是另一样。

江迟心头酸软,眼神愈发温柔。

他抱了抱秦晏:“我力气再大也不会对你动手,秦晏,我以后会对你更好,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秦晏撩起衬衫,给江迟看他腰后深红的指印,面无表情地控诉:“你刚才捏的。”

江迟低头吻在那道红痕上,抓起秦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柔地说:“我是混蛋,以后我再惹你生气,你就使劲儿揍我,我绝不还手。”

秦晏舍不得打江迟,却不愿直说。

他蜷了蜷指尖,随便找了个借口:“你皮糙肉厚,揍你不够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