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直起后背,问:“什么请柬?”
江?h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你别一惊一乍的,跟你又没关系,你激动什么?”
江迟又问:“那秦家谁来啊?”
江?h吩咐司机开车回江宅,同时对江迟说:“你跟我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江迟靠回后座上,口是心非道:“我才不想见秦晏。”
江?h正在回一封有关报价的邮件,闻言头也不抬:“你也见不着他,人家秦总什么身份,还能亲自上门来送请柬?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怎么慌里慌张的?”
江迟当即炸毛道:“什么叫我得罪他,要得罪也是他得罪我!”
江?h抽空看了眼自己的傻弟弟:“你这种循名责实的性格确实更适合搞科研,让你做生意还真是为难你了。”
江迟拧了拧眉,很是不忿地说:“难道在生意场上就只论高地,不问对错吗?”
江?h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谁有资本谁说了算,秦家地位超然,能和他单独吃一顿饭的机会有多难得?咱爸好不容易给你搭好路好了,结果你去麟乐楼跟人家秦总起冲突,把咱爸的苦心安排全糟蹋了。”
这半年来,江迟都数不清和秦晏一起吃了多少顿饭。
和秦晏一起吃饭的机会能有多难得?把秦晏气得骂脏话才更难得吧!
江迟不知道怎么才能讲清自己和秦晏间的事。
从婚礼上扛人这件事已经足够荒谬,更荒谬的是,江迟还扛错了。
这事让人知道,还不够丢人的。
江迟讲不出前因,于是所有人都只能看到结果,那就是他江迟不知天高地厚,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和秦晏秦总作对。
秦晏的心眼果然有100086个,特别擅长让人吃哑巴亏。
父要倘若知晓自己顶撞了秦大总裁,还不得兴师问罪,提着他去秦家赔礼谢过。
江迟试探着问江?h:“咱爸知道这事吗?”
江?h叹气:“应该是不知道,但都在芜川,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跟秦晏闹僵,难道还能讨到好?”
江迟一时语塞,说不出明白个所以然来,梗着脖子说:“反正是他不对。”
江?h知道自己弟弟脾气,也不劝别的,只是说:“好吧,下次有机会见到秦总,我替你向他道个歉。”
江迟怒气冲冲:“凭什么?我又没做错!”
江?h淡淡道:“别管你俩谁对谁错,难道你还指着秦总跟你低头?”
*
半小时后,江宅会客厅。
谁也没想到,秦晏居然亲自来了江宅!
之前从没听说秦晏去谁家拜访过,头一回就来了江家,这无意是一个强烈的信号,足以令芜川豪门所有世家重视起来。
秦家和江家走得近,对江家而言的好处显而易见,从江父轻松胜任协会会长一职可见一斑。
江父有意同秦家交好,专程取来好茶招待秦晏。
秦晏穿着挺括黑色羊绒西装,端坐在茶台后面,身姿挺拔,渊清玉?e。
袅袅水汽与茶香氤氲开来,衬得秦晏的脸格外姣好出尘。
江迟一进门,秦晏的眼神立刻落在江迟脸上。
清清浅浅,蜻蜓点水般一扫而过。
江迟冷着脸,一言不发,假装和秦晏半点也不熟悉。
听到秦晏来送请柬,江迟心里明知多半又是计谋,却仍按捺不住,跟着江?h回了家。
到家以后,才知道是秦宅只是要举办宴会,邀请芜川各界豪门名流前往,并不是要秦晏和季瑜结婚。
秦晏回国这么久,还没正式露过脸,会举办宴会出席再合理不过,偏偏江迟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