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犹豫什么?最好的机制当然还是联防!

江迟问秦晏:“你对驱蚊胺、菊酯之类的成分过敏吗?”

“对蚊子唾液过敏......驱蚊产品不过敏,”

秦晏目光从百合花上面移开,落在江迟身上:“你到秦家来,是专程问这个的吗?”

江迟回过神,想起自己此行目的:“我听说季家人逼你去领结婚证,你答应了?”

秦晏面无表情:“怎么,你又来抢婚?”

不知道为何,听秦晏这样问,江迟居然有些紧张。

对了,他现在偷偷潜入别人家里,紧张是正常的。

江迟轻咳一声,把话题绕回正事上:“现在秦晏都醒了,也不需要冲喜了,你还和他结什么婚?难道秦晏没说什么吗,直接就同意这门婚事了?”

秦晏故作沉思,模棱两可地说:“他还在考虑。”

“那让他先考虑吧,你先跟我回去。”

江迟探身,苟苟祟祟地四处张望,信口胡诌道:“你在这儿......影响他思考。”

秦晏一双含情眼微微弯起,话中有话:“你在这儿,才影响他思考。”

江迟没听出秦晏的言外之意,疑惑地歪歪头,透露出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清澈。

秦晏报以同样的清澈回望。

二人对视须臾。

蓝天、白云、清风、花香全都沦为背景,两个人眼神一个赛一个单纯,好像在比谁更呆。

几息后,江迟率先回过神:“先跟我走,结婚是大事,不能急。”

江迟反手握住秦晏手腕,半拖半拽地带着秦晏往外走。

秦晏是挣不过江迟的,便也没挣扎,任由江迟拽着他往前走。

江迟莽夫似的,他可不想再被突然扛起来!

“你为什么反感秦晏和季瑜结婚?”秦晏出言问道。

江迟说:“在小说里,秦晏见了季瑜就鬼迷心窍,一定要强取豪夺、占为己有,你最好少跟秦晏接触,免得他心血来潮,非你不可。”

秦晏不紧不慢跟在江迟身后,试图为自己正名:“也许秦晏是觉得就算不娶季瑜,继母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娶别人......顺水推舟,放松敌人的警惕,这不是很正常吗?”

江迟回过头,很不赞同地看了秦晏一眼,痛心疾首般叹息道:“你真是太天真了。”

秦晏:“......”

好吧,看在江迟心中,他因为季瑜色迷心窍、失智发疯的形象可能很难抹除了。

不过没关系,江迟现在越这样,秦晏越期待水落石出那天,对方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好看。

也许是想象中的场景太过有趣,秦晏降低的心情值缓慢回升。

江迟带着秦晏往后门走,移动轨迹完全避开了监控。

秦晏暗自心惊:“你见过老宅的监控布防图?”

江迟回答:“不需要看,你忘了我是什么专业的了?”

秦晏从记忆中翻出答案:“安防工程?”

江迟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豪:“穿书前,我经常为文物展会安排现场安防,秦宅守卫再森严,也比不上国博馆吧。”

秦晏眼神蓦地变化,显然很是惊诧:“国博馆?你负责过国博馆的安防?”

江迟回头瞥了秦晏一眼,神色淡淡:“我是国工大的博士研究生,许多国宝级文物都是我设计的防盗系统,还获申过专利呢。”

秦晏:“......”

江迟终究藏不住得意,跟秦晏显摆道:“上一个这样被我护送的,还是新石器时代的人面鱼纹彩陶盆,不过保护陶盆,可没有来找你有意思。”

秦晏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