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亲眼所见,实在很难相信有这样一把清冷嗓音的男人,居然也会这样赖床。
江迟只觉全身的血都涌进了大脑,整个人都有点不清醒:“你身上好香,是蔷薇的味道。”
秦晏从被里抬起一只眼看江迟,有些疑惑地说:“是洗发水香。”
江迟哐啷一下清醒过来,想起来保持距离的事,推开怀里的秦晏猛地跳下床。
他语速飞快,急匆匆地也不知在和谁交代:“我今天去趟学校,毕业设计还有些细节要和导师推敲,先走了。”
江迟行动迅捷,稀里哗啦地换衣服洗漱,前前后后一共十几分钟,就拎着笔记本出了门,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外面雪下得非常大,彤云密布,遮天蔽日,路上没有行人,车辆也寥寥无几。
大雪对地盘极低的跑车车分不友好,江迟以时速三十迈的车速到了学校,整理了毕业设计的资料发到导师邮箱,发微信提醒导师记得看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
正常人没事是不会出门工作的。
整间实验室大门紧锁,江迟先去保安那里借了笤帚,清扫去门前半人高的积雪,才打开大门进了实验室。
工科专业的实验室更像是一间厂房,占地极大十分空阔,江迟自己一个人走进去,感觉连呼吸都有回音。
按下开关,白色灯管接连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