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宵被三个人按在雪里,江迟甩开一人,把地上的洪子宵拽了起来。

秦晏站在整个战场最中央,但所有人都默契地避开了他。

每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不同。

江迟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是很能打,而秦晏站在那儿,给人的感觉就是三个字:

赔不起。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很贵。

这边打得都难舍难分,你死我活,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招惹秦晏。

这场景实在有些诡异,要不是江迟刚才还跟秦晏说话,秦晏都该以为他们看不到自己了。

江迟再一次把洪子宵从地上拉起来:“不打了,季瑜来了。”

洪子宵这才注意到秦晏,还抽空朝秦晏挥了挥手。

秦晏:“......”

秦晏越过混乱的战场,朝江迟他们二人走去,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弟。

根据脚感猜测,秦晏大概是踩到了对方脚踝。

小弟吃痛,闷哼一声。

“对不起。”秦晏抬起鞋尖,小心地把那人往边上踢了踢:“你有点挡路,麻烦收收腿。”

小弟:“......”

与此同时,一个人鬼鬼祟祟,从江迟身后包抄过去。

一抹寒光一晃而过。

秦晏怔忪半秒,喊了一声:“江迟!他有刀!”

江迟扯开身上的一个小混混,遽然侧身闪避,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

那人突然被人钳制,立即举起折叠刀,朝江迟肩膀捅去。

“江迟!”

秦晏大步上前,下意识抬掌去去抓刀锋。

电光石火间,江迟屈膝抬腿,一脚将那人踹出好远,转身去吼秦晏:“你疯了,用手抓刀刃?”

秦晏被凶得一激灵:“我没......”

江迟:“你没什么?我都看见了!还撒谎!碰到刀了吗?”

秦晏没说话,愣在原地。

江迟拽过秦晏的手,反复看了又看。

秦晏手指修长,一双手白白净净,跟羊脂玉雕刻的艺术品似的,掌心里连道红痕都没有,自然是半点油皮都没擦破。

熊哥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满头热汗。

他带来的几个人都被江迟踹倒在地,转眼间全都没有了还手之力。

在地上滚了半天,他们一帮人早没力气了。

本来天就冷,大家穿得都多,原本就行动不便,江迟力气还大得出奇,他们都不知被江迟扔出去多少次了。

也就是哈市雪下得深,每回摔进及膝深的雪堆里有个缓冲,要不早摔得站不起来了。

熊哥一身昂贵貂皮大衣脏的没法看,乌糟糟的沾满泥点子,拿手指一抹,非但没能把那块泥巴抹下去,倒把污垢摸得更开,脏污的面积更大了。

脏兮兮的污渍像一张嘲讽的笑脸,气得熊哥狠狠一锤地!

反观骁勇无比的江迟,衣服上就干干净净,只有手肘和膝盖的位置多沾了些白净的雪沫,不仅不显脏,反而衬得他跟世外高人一般,格外出尘。

要不是几个人围着打都打不过,手下的小弟也不会亮刀。

熊哥心中恼火,朝手下比划了手势。

虎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悄悄趴在雪里,准备找机会偷袭。

江迟本来也没想打架,这一下又险些伤到秦晏,当即无心恋战,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叫上洪子宵就准备走。

就在此时,虎子猛地从地上窜起,朝着背对他的江迟挥起啤酒瓶!

江迟听到耳侧的风声,往右一闪,同时双掌向前一推一缠,打太极般以柔克刚,化解了对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