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恹恹的病气,好像一夕之间从猛虎变成病猫,挥出的爪子软绵绵地抓过来,不疼,反倒撩拨的人心痒,只想趁机再好好揉一揉猫猫头。

江迟胆子一向很大,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

“难怪主角攻总是把你折腾的半死不活,”江迟恍然大悟,掐着秦晏的下巴,逼着秦晏抬头看他:“你只有病着的时候,看起来才不那么难以接近,不近人情。”

秦晏无话可说,朝江迟竖了竖中指表示不满。

江迟静静注视着秦晏。

他瞳仁清澈,眸光深沉,如同冬日暖阳下浩荡无边的海水,温暖柔和,包容万物。

在这样的注视下,秦晏原谅了江迟的逾越。

谁叫江迟的眼神总是那样认真。

他太容易原谅江迟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

如果不是因为江迟这样清澈又深沉的眼神,早在他把秦晏扛起来之前,秦晏就已经开枪了。

机会稍纵即逝,有些子弹,在初见时没来得及出膛,那它就再也没有射向江迟的机会,就像有些人,第一次见面没舍得杀,往后只会更舍不得。

江迟真是太讨厌了。

秦晏很后悔遇见江迟,但他从没后悔过不开枪。

他蜷起身,窝回江迟怀里。

江迟没再欺负秦晏,虽然这样的秦晏很好欺负,欺负起来也很有趣。

秦晏喝了中药,呼吸间满是微苦的药香,可是这药虽然苦得要命,效果却并不能立竿见影,半个小时过去,秦晏的额头还是烧的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