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寻求慰藉,动作称不上温柔,语气很凉:“怕吗?”

凌妙妙将他的脸捧出来,发愁地看了半天:“从你打死水鬼那一次开始,我不就一直在边上看着吗?你现在才问,晚了点吧。”

她戳了一下慕声的脸,笑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怎么这回还矫情起来了。”

少年垂下眼睫。

是了。他行走世间这么些年,张狂自负,手上沾满妖物的血,杀人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从来没有觉得负罪。

可是,为什么当她这样抱着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洗刷不净了?

妙妙他不仅没笑,反而愈加低落了,心里也一阵挫败,捧着他的脸,在他颊上吻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我也打死了水鬼呢。”

她眨巴着眼睛,学着他的表情,夸张地做了个嘴向下瞥的表情:“我也伤心得很。”

“我杀鬼了,怕吗,子期?”她呜呜呜地假哭起来,“嗯?怕吗?”

话音未落,她没忍住笑了场,摸小动物似的,轻快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少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眼里似有亮光在颤。

妙妙摸着他的手臂,一翻身搂住了他:“你身上好冷啊。”

她哆嗦起来,牙齿打颤,“不会用冷水洗澡了吧?”

慕声没出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的背。

她将热乎乎的自己展开,妥妥帖帖地将他抱着,将全身的温度传递过去。

“你下次再用冷水洗澡,我就不抱你了,冻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