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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永远不会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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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川带我去挂了耳鼻喉科的急诊,实际上这晚的病人也不少,取完号后,我和宋西川坐在长椅上。
期间两人都没有讲话,宋西川滑动手机,却时不时侧目看我。
视线难以被忽略。我被他盯得有些不适,伸手揉了揉他的膝盖,试图让他放宽心:“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都不流了。”
宋西川看着我,依旧不说话。
“我真没事。你担心什么?那还没开始检查,结果都没出,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他隐晦的表情下藏着一丝焦虑,我忍不住将手从他膝盖处往上,直至覆盖住他的手,“好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能是因为最近吃的东西杂,上火了而已。”
在我殷切的目光中,宋西川终于愿意移动他的眼眸,微眨后,连带着声音都变得轻缓,他“嗯”了一声,完完全全收回视线。
我寻着他的肩颈往上看,发现他发尾还透着水汽,粘结在一起。
对,他洗完澡后没怎么吹头发,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就打算用那身体诱惑我。
这不,确实给他诱惑到了,诱惑到出了鼻血,紧接着两人一股脑往医院一跑,炮没打成,头发也没吹干,对脑袋多不好啊。
我懒散地靠在椅背,曲起一条腿,撩起他的发尾,“你头发还湿着啊。”
宋西川头也没抬,这对他或许只是一件根本不需要在意的事情,“过会儿就干了。”
“对头皮不好。”我提醒他。
“怎么,”宋西川转过头,觉得好笑,用指腹蹭了蹭我的下巴,“你要帮我吹么?”
“可以啊,”我掰开他的手指,凑近了,对他挤眉弄眼,“我用嘴帮你吹吹。”
宋西川被我逗笑,但那笑容挂不住三秒,又全然消失,他伸手捏了捏我的后颈,我又感觉自己被他拿捏。
“好好坐,腿收回去,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他说。
我撇撇嘴:“你好凶。”
“没有,”宋西川很快回答道,同样也向我靠近,在耳边缓缓说,“本来想亲亲你,但是人太多了,还是注意点形象吧。”
我斜眼嗤笑他:“当时在外面吃东西,二话不说就亲我,当时怎么没点羞耻心?”
“因为当时在角落,”宋西川顿了顿,示意我看周围,“现在是坐在正中间。”
环顾四下……确实,我和宋西川坐在第三排椅子的最中间。旁边全是人。
我狠狠揪了他一把,不说话了。
等叫到号,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如宋西川所言,他的头发确实干了。
如我所言,我好像确实只是因为肝火旺盛,才流的鼻血。
宋西川明显对医生的诊断结果深表质疑:“医生,他以前上火不流鼻血。”
坐诊的医生看上去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他说有可能是季节原因,夏季干热,导致鼻黏膜干燥,血管脆弱性增加,出鼻血的概率加大。
“好好调理,饮食清淡,少吃上火的东西,可以吃点降火药,家里有吗?”
“有。”我说。
“好,那不给你开药了,”医生噼里啪啦在电脑上打字,停手后说,“去前台结账。”
“谢谢医生。”
我起身准备走了,宋西川却依旧皱着眉,“医生,有没有可能是身体其他地方出了问题?表面检查不出来。”
医生看了宋西川一眼:“身体无外伤,无痛感,没有潜在病症,鼻腔无异物,鼻内有裂口。如果实在担心,就去做个血小板检查,看看凝血功能有没有障碍。”
宋西川得到一长串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