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的房子,每每看到一些熟悉的锅碗瓢盆,熟悉的淋浴间,熟悉的床时,不免觉得可惜和难过。
回忆像丛生的杂草。
而我居然自虐般在这里又住了六年。
他当然会奇怪。
我没等他回应,便又说:“因为当时走的人是你,不是我。房子是我们一起租的,你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所以我就没搬。住哪里不是住?”
宋西川沉默片刻,应下:“也是。”
他话音落下,我们就没再开口,空气凝滞得如一块油脂,粘腻而让人不适,我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先挑开话题。
“你呢,你现在住在哪里?”
宋西川目视前方,端正着身子开车,抽空回我:“东庄路99号2幢。”
“啊,挺远的。”
不仅离我家远,离这酒吧也远,大雨天不好开车,车胎容易打滑,雨水不停冲刷车前玻璃,雨刮器都显得力不从心。
这么远的路,他还执意要亲自开车送我回家,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的用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