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到其中压抑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头看向宋西川,与他对视的那刹那,我的眼皮蓦地一跳,随后不受控制地如脱缰野马般剧烈蹦跳。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是我最不想面对的那个。
宋西川看着我。
我甚至察觉到自己在发抖。
“所以,”我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我会死。”
我在向宋西川求证,却也像在陈述事实。
这些天,那些胡乱的想法就像指尖生起的倒刺,留也不是,去也不是,狠狠一撕,能裂出一条血痕。
宋西川能因为一次体检紧张成那样,还能是为什么?比起我的离开,他或许更害怕我的永别。
可当我真正把死亡说出口,才发现这千斤重的字眼忽而变得轻飘,像一朵蒲公英般随风来去自由。
我好像平静得出奇,又或者是大脑已经不允许我做出其他过激的表现了。
“你是会死”宋西川堪堪止住话,皱起眉,换了一种说法,“你不会死,现在时间来得及,一切都留有余地,有我在,你会好好的。”
“我会好好的,”我重复着他的话,在脑中加深印象过了一圈,又原封不动地吐出,声音越来越轻,“你会帮我的,对吧。”
宋西川没开口,他的手掌盖上我的头顶,安抚性地揉了揉。
他用动作告诉我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