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何知必须得跟宋西川走,宋西川恨不得把何知捆在裤腰带上,去哪都得揣在兜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何知苦叫一声,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谁知回到宁州的第五天,何知便突然收到了何思的电话。
在接起的前三秒,何知的眼皮一个劲在跳,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结果还真被他猜对了。
母亲没瞒住。
何思知道哥哥生病了,一秒都等不了,直接打电话给何知,在那头哭得稀里哗里,埋怨他为什么不早告诉自己。
她哭,何知也跟着心疼,但实在没办法通过电话触碰到她、安慰她。
何知只能说,他现在过得很好,他也确实过得不错,每天都很开心,叫她不要过于担心。
人这么一遭,多正常。何知想,她会理解我的。
当天的票买不到了,何知拉着宋西川赶忙定了次日的票,赶去医院见小妹。
也不知母亲做了怎样的思想工作,着实非常有效。
何思看到何知的时候已然不像昨天那般情绪崩溃,或许是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已经平静下来,又或许是因为那样大幅度的哭泣会搞得她伤口疼,今天长了记性,不再哭了。
今天病房里的人又多了,何知推门进去的时候还看到了父亲,紧接着母亲、何思的目光都在同一瞬间落在何知身上。
何知一家人完全聚在一起,不说话时看起来有种怪异的其乐融融。
宋西川轻声对何知说“我在外面等你”,把门待上,没跟进去。
何知迈进去几步,发现面对这样“温情”的阵仗时,自己完全难以开口,就连第一句该说“你好”还是“好久不见”都不知道。